三人都连连说好。
当下便拉的拉推的推,要把这两个大家伙弄上岸来。
这两个大家伙加起来绝对超过两千斤,算是庞然大物了,不过在穆青荔和墨云深联手之下,将这两个家伙拉上岸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还有墨云深和阿远帮忙。
上岸之后,四人商量着将它们先分开再收入空间。这倒是费了不少的劲儿。
这两个不死不休的家伙简直就是相爱相杀的典范,死了都不肯放开彼此,大鲨鱼的尖利牙齿深深的咬在大章鱼的脑袋上,而大章鱼的触手则紧紧的缠着大鲨鱼死也不肯松开。
最后只能将大章鱼的触手斩断,将大鲨鱼咬在嘴里的那块肉也从大章鱼脑袋上斩断,这才将两个给分开了……
收了两条大鱼,四个人心情很好,开开心心的去吃海鲜大餐。
最简单的蒸煮,蘸酱吃到嘴里都是最原汁原味的鲜美,令人大呼过瘾。
久违的鲜美滋味入口,穆青荔一时有种又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恍惚。
吃饱喝足之后,四人便商量着两人一组各自沿着海滩的一个方向行走,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现。
“危险的地方别乱去,也别靠海边太近,万一掉海里了、或者被海浪席卷了去,那可就惨了啊!你们看看,这海面上风平浪静的时候涌到海岸的波浪尚且如此汹涌,万一在一些特别的海湾略有些风浪的,指不定浪头有多高呢,真要一个浪头打来把人卷下去,那就只能喂鱼了。”穆青荔叮嘱警告高大山和阿远。
就怕他们心生好奇忍不住太靠近海边,毕竟他们从来没见过大海,海洋中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多的是,保不齐不会见了觉着新鲜便追上去想要看个仔细。
要是万一真的不留神被海浪卷了下去,别说他们俩根本不会水,就算是会水,也难说会生点什么。
在这地儿,海上救援什么的,那是瞎扯。真被卷下去了,看天、看命。
阿远被她的描述吓坏了,看了一眼汹涌的海浪,只觉得眼睛都花了、胸口都重了,忙不迭的连连点头:“放心、放心,我们一定离海边远远的,保证不沾一滴水!”
高大山见阿远被穆青荔吓得够呛不禁莞尔。
他也点点头,表示会注意小心。
这大海如此辽阔,无边无垠,深不可测,光是仔细多望几眼便叫人有种心悸心惊的感觉,他和阿远又不会水性,哪里敢轻易招惹?
穆青荔这才满意一笑,与墨云深朝左边走去。
高大山和阿远便朝右边而去,大孔雀被逼着也与他们同行。
海浪刷刷的冲击着沙滩,一排排的波浪如风吹麦浪般永不间断的朝着岸边冲刷着,飞溅起洁白的浪花。
行走在沙滩上,却是一路都不会寂寞。
大约行了大半个时辰,前方是一片礁石滩,这样的地方各种鱼虾贝类海菜是最多的了。
他们并没有下去,从上边望下去,便看见浅水里生长了许多海菜,还能看到一群群的鱼群在礁石群间的水里游来游去。
继续往前,这一片礁石群延绵了大约三四里,走过礁石群之后,却也不是沙滩,而是海崖。
高高的山崖嶙嶙峋峋,站在崖边朝下望去,下边的海水呈深蓝色,望不见底,仿佛张开的血盆大口,掉下去就会被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一带的海风比起其他地方也更加猛烈,呼呼的吹着,海浪凶猛的拍打在礁石上,飞溅起的浪花足有五六米高,四下飞溅,如绽放开朵朵白色的花朵。
雪白的浪花,黝黑的礁石,深蓝的海水,格外的分明,也格外的触目惊心。
再配合着呜呜的风声,更令人感觉到一种难言的凛冽。
“墨云深,我想下去看看。”盯着下头猛烈击打礁石的海浪,穆青荔忽然说道。
“嗯?”墨云深眉心跳了跳,看向她。
穆青荔看了他一眼,声音无比坚定:“我就是想下去看看,或许在下边,咱们能有所现也不一定。”
墨云深一笑,“好,我陪你一起。”
穆青荔有些无奈,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他的,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下去吧。
从空间中掏出鳄鱼手套和靴子,两人各自套上,再将头统统束起省得碍事儿,两人便一点点的朝着海崖下方下去。
这十几米高的海崖对他们来说虽然并不十分陡峭,但这正当面对着大海的山崖受着海风海浪年深日久的侵蚀,无不锋利尖利无比,是以两人往下去的速度便不得不放缓了许多。
也幸亏手上、脚上的装备是耐磨耐戳的鳄鱼皮,若是寻常的鞋子,恐怕早就穿了底了!
下到了下边,穆青荔放出橡皮艇,两人跃了上去。
沿着一带海崖掌控着橡皮艇继续往前。
海中掌控橡皮艇与在湖中河中掌控完全就是两回事,幸亏两人都是艺高人胆大,墨云深内力精湛,穆青荔力大无穷,倒也能够掌控着这橡皮艇稳稳当当的继续前行。
大约行了两刻多钟,耳中传来各种海鸟啾啾鸣叫的声音。
穆青荔眼睛亮了亮,笑道:“说来也奇怪,好像一路来咱们都没有看见海鸥呢。”
她偏头仔细听了听这鸣叫声,笑道:“听起来像是海燕的叫声,既然有这么多海燕在这儿出现,想必前方应该有涵洞,咱们这是要到海燕窝了。”
墨云深笑道:“那我加速,咱们去看看!”
绕过这一处海湾,眼前果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涵洞,宽将近百米,高度至少在三十米以上,涵洞内水流奔涌,连通着海面。
两人站在橡皮艇上,抬头仰望这高高的涵洞,又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进去看看!”虽然洞中光线昏暗,又是在这么一个地方,那幽深的海水看起来格外的渗人,两人还是决定进洞。
无数海燕啾啾鸣叫着在这涵洞进进出出,回声格外的响亮刺耳。
穆青荔划船,墨云深站在船头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水中,手中扣着淬了麻醉药的匕,另一手中握着铁爪飞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