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招惹别的女人,他家这位母老虎太子妃肯定会废了他......
穆青荔轻轻的笑,靠在他怀里,无不幸灾乐祸笑道:“等二殿下府上的人赶过来,这好戏也快要结束了!二殿下府上,这下子可算是满京城里扬名了!”
周云深一笑,“嗯,到时咱们也可放心离开京城了。”
王府管家、管事嬷嬷、侍卫等急冲冲赶过来的时候,的确如穆青荔所言,事情已经快要结束了。
王府众人好容易挤开人群冲上前去,听到片言只字刘侧妃口中所言,无不惊得魂飞魄散,心扑通扑通乱跳狂跳。
这侧妃娘娘真是敢说,要了老命了啊......
数名腰圆膀粗的中年仆妇涌上前去抓刘侧妃,一人一把揪住她的头便要将布团子往她嘴里塞。
王府侍卫们则厉声呼喝着驱赶人群。
他们可不是九城兵马司的人,不怕惹麻烦。
他们只知道,这件事如果不赶紧火速解决的话,他们会很麻烦。
刘侧妃没有挣扎,只是疯狂的大笑,突然嘴角流下一缕黑红的鲜血,头一歪,气绝身亡。
“啊!死人啦!死人啦!”
“打死人啦!”
人群中不知谁尖叫起来,“哄!”的一下,人群顿时大乱。
王府众人又气又急又无奈:面对这么多的百姓,他们如同大海里漂浮的孤舟,能怎么能?
好一场混乱......
穆青荔和周云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酒楼,回了东宫。
这几天,二殿下那边恐怕会抓狂,抓狂之下保不齐不会疯狗似的乱咬。
他自己不好了,便恨不得要将别人也拉下水。
这个别人,当然指的就是周云深了。
其他人还不够格让他乱咬。
所以,他们还是暂时收敛低调一些。
闹市街头生的这一场大闹剧,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京城。
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一时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街头巷口、茶楼酒肆中,王府的八卦为人所津津乐道。
二殿下几乎要气疯了。
薛氏得知消息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眼一翻,当场便晕了过去。
她能不晕吗?送刘侧妃那贱人出府是她亲自向王爷禀报传话的,结果没想到那贱人包藏祸心,竟然闹出这么大一场好戏。
王爷和整个王府一时颜面扫地,皇后皇上必定震怒。
皇后还罢了,到底是自己人,即便恼怒,也是恨铁不成钢。
可是,皇上肯定会因此而厌了王爷。
王爷能放过自己才怪。
这可谓是皇室惊天丑闻。
并且是那种连环的。
先是两个侧妃争风吃醋,一个明目张胆欲灌另一个喝落子汤。
接着又是侧妃当街泼妇似的大闹街头,最后还那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更令人恼怒的是,从她嘴里,说了多少王府的黑料和残暴之事?
那是王府还是个肮脏的强盗窝?在王府中,便如此的没有王法、如此的人命薄如纸吗?
堂堂皇室亲王,竟如此残暴荒唐,如何面对天下臣民?
皇室的尊严和体面何存?
这件事一爆出来,传的沸沸扬扬,元德帝不仅仅是震怒,简直就是暴怒、狂怒、怒出天际,将二殿下宣到了乾清宫,御案上抓起各种东西,没头没脑的砸过去,差点没砸死他。
咆哮大骂。
二殿下低着头跪在地上,哪里敢躲?额头被砚台砸破了,鲜血直流。
殷红的血混着浓黑的墨汁,从额头上顺着脸颊流下来,触目惊心。
又有几分好笑。
衣服上、眼前的地上,更是乌七八糟一片狼藉。
二殿下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以及,恨。
他恨自己心软。
事之后就该弄死那贱人,对外宣称畏罪自裁,他真是后悔了。
那位太子爷,真是越来越好手段......
可谁叫他技不如人呢?
父皇如今动了雷霆之怒,自己除了受着还能如何?
本来以为刘侧妃那贱人害范流珠有东宫的影子,东宫那边是故意要保住范流珠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以此来恶心自己。
那么,自己暂时便不计较又如何?
孩子即便生下来又如何?自己不喜欢的,照样翻不了浪花。
哪儿曾想,那不过是个开头,是掩护,真正的杀手锏,在这后头等着。
可刘侧妃那贱人如果不配合的话,东宫也根本不可能怎样。
说到底,还是自己心软了,放过了那贱人......
二殿下垂着头,心里又气又恨疯狂大骂。
元德帝也气的快要爆炸,砸也砸了,骂得还不过瘾,索性走下来抬脚便踹。
二殿下大惊,大哭惊叫“父皇!”求饶。
元德帝正在七窍生烟的气头上,哪儿肯轻饶?
踹得更重了。
一直提心吊胆等在殿外的孟皇后听到里边的动静大惊失色,不顾一切闯了进来。
见状差点儿没晕过去。
她惨叫着“皇上!”冲上前跪在地上抱着元德帝的腿放声大哭起来。
乾清宫中闹得天翻地覆......
元德帝气不能消,罚了二殿下暂时卸掉一切职务,闭门思过半年。
对于这个结果,孟皇后和二殿下心里都苦跟吞了黄连似的。
元德帝正在气头上,也不敢求情,老老实实谢恩,灰溜溜回府。
很快,孟皇后交代的话便传到了二殿下处。
此事绝不能有半句责怪薛氏,非但不能怪她,至少表面上对她要比从前更好,要坚定无比的表态相信她、刘侧妃那贱人完全是污蔑,一派胡言。
至于她口中其他的话,也都是污蔑。
她自己心地歹毒,做错了事,不思悔改,却企图将所有人都陷害污蔑,拉着跟她一起陪葬,何等狠毒。
王府中姬妾和睦,情如姐妹,王妃更是仁慈宽厚,简直好的不能再好。
所以,为了表示如此,范流珠腹中的孩子,更不能出任何差池。
并且最好再让一两个姬妾怀孕,同样务必要安安然然的生下来。
谁要是再敢动什么心思算计,定叫她生不如死。
二殿下冷静下来,也不得不忍了这口气。
至于刘家那边,孟皇后指使孟家施压。
逼得刘家上折子请罪,说是刘侧妃小时候曾经得过失心疯,但后来好了之后这些年一直与常人无异,因此刘家人也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