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荔先是熟门熟路的去了保安室,一把药粉过去,所有的保安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出声便昏迷了过去。
这一觉,他们能睡上两天两夜也醒不过来。
随手将保安室的内锁死,穆青荔一脚踹开那灯光通明大亮的偌大客厅的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你——你是谁?”穆鼎晟目光一冷,冷冷盯着穆青荔。
穆鼎晟今年还不到六十岁,因为修炼的缘故,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五六岁,目光炯炯,神情凌厉,气势骇人。
只不过,这是对外人。
对与穆青荔来说,根本没用。
穆家的人,没有一个能吓得了她。
“你是怎么进来的?谁放你进来的?”穆鼎晟的老婆朱芳也皱了皱眉,语气凌厉。
并且打量穆青荔的目光中带着几许鄙夷和不屑。
穆青荔并不知道,朱芳将她当成了穆蓝枫在外边惹的桃花债。
这种事情对于穆鼎晟家来说已经不算是新闻了,穆蓝枫的桃花债找上门来早已不是第一次。
穆蓝枫,是穆鼎晟和朱芳的小儿子,也是穆青荔的叔叔,但比她大不了几岁。
穆鼎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穆蓝广。
此刻,偌大的客厅中,除了伺候的两个女佣外,只有穆鼎晟和朱芳两个人。
穆蓝广出差去了,他的老婆和女儿去了国外度假,他的儿子此刻也出差在外。
穆蓝枫还没有结婚,女朋友无数。他风流惯了,晚上自然有的是节目在外边胡闹,这会儿还没有回家。
穆青荔低笑了笑,镇定自若上前,在他们对面的长沙上坐下,腰杆却挺得笔直。
她抿着唇,眸光冷厉,神情却是一派淡然,看着穆鼎晟和朱芳。
这曾经是她最亲的亲人,是她以为责任的亲人。
曾经,他们对她也那般慈祥和蔼;曾经,他们对她笑得那么亲切。
可是,就是她认为慈祥和蔼、笑容亲切的三奶奶,不动声色的为她炖了一个月的汤,在那汤汁中加了化功散。
他们明白自己的本事,即便被贪婪的野心和恶毒的欲望驱赶着,也并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
他们很小心、很谨慎,那毒每次只下了一丁点,生怕被自己察觉到。
足足下了一个月,才设伏对自己动手。
穆鼎晟、穆蓝广、穆蓝枫,那天动手的时候,他们父子三人都在。
回想起那一刻,震惊、绝望、愤怒、以及被背叛的刺痛,穆青荔脸色白了白,轻笑道:“二爷爷、二奶奶,别来无恙啊!”
她打量了一眼这布置得奢华无比的客厅,笑容灿烂而阴森:“你们的日子倒是越过越好了,恭喜恭喜啊!享了这么多年的福,不知有没有想起过我呢?”
“你到底是谁!”穆鼎晟猛的起身,变色怒喝:“我没见过你,根本不认识你,二爷爷、二奶奶?哼,你倒是会攀亲!刘嫂,去叫保安!”
一名中年妇人连忙答应,转身便欲走。
穆青荔手一扬,不知打中了她什么穴位,那妇人惊叫一声倒地晕了过去。
另一名佣人变色惊呼,下一秒也倒在了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民宅!给我滚出去!保安、保安!”朱芳勃然大怒,指着穆青荔怒斥起来。一面大声的呼喝保安。
真当自己是傻的吗?这时候还叫保安?真是可笑至极。
穆青荔勾了勾唇角,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没有阻止她。
穆鼎晟却止住了她,呆呆的看着穆青荔,惊恐的后退一步,颤声道:“你、你是、你是清、清丽?你、你——”
朱芳“啊!”的惊呼一声变色,气急败坏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怎么可能是清丽?清丽已经死了、五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是她!老头子你是糊涂了吗!”
穆鼎晟没有作声,眼神阴鸷的盯着穆青荔,阴冷如蛇。
他怎么可能会看错?刚刚她出手,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不是那个面冷心冷的女子,还能是谁?
穆青荔勾唇冷笑:“二爷爷的眼光比起二奶奶来可要强的多了!没错,就是我,穆青荔,我回来了!”
“嗡!”的一下,穆鼎晟与朱芳脑子里轰隆隆响成一片,两人都有些忍不住的抖战栗。
朱芳根本不会武功,至于穆鼎晟,真动起手来,他根本不可能是穆青荔的对手。
“你、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您少见多怪了,”瞟了一眼脸色白目露惊恐的朱芳,穆青荔却是比什么时候都冷静,淡淡道:“借尸还魂,听说过吗?”
朱芳“啊!”的惊叫一声,再也承受不住,“扑通”一下摔到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回来!”朱芳颤抖得不成样,喃喃念叨着,忽然又哭着仰头道:“清丽,我们、我们当时不是故意的,是三房,对,都是三房指使的,我们是受了他们欺骗啊!看在以前二奶奶对你那么好、那么照顾的份上,你放过我们吧!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朱芳不停的哭着、语无伦次的求着,还对着穆青荔磕起头来,哭的眼泪哗哗流了一脸,看起来好不可怜。
穆青荔就那么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看她演戏,眼中平静无澜。
她想要看看,她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一道劲风忽然袭来,穆青荔身体微微一偏、头微微一摆,轻而易举的避了开去。
“死性不改!你以为你能打得赢我?”穆青荔冷笑。
穆鼎晟眼中冷冰冰的掠过阴狠,一言不,对着穆青荔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穆青荔不屑轻嗤,与他斗在一起。
与此同时,朱芳迅速的朝一旁的沙爬过去,伸手想要去拿手机。
报警!
穆青荔有多可怕她当然一清二楚,保安们不用说,肯定已经不中用了。
她得赶紧报警,只要警察来了,他们就安全了!
还得通知小儿子,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然而,还不等朱芳摸到手机,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清浅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