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肃而认真,在阐述两个词语之间的区别,但更显得他的嚣张与狂妄。
点杀!
这个词语太不堪了。
像是去菜市场中挑选现宰的牲口。
“来吧。”苦禅开口,他侧身而立,对着林凡伸出单指微勾。
这姿势更是轻蔑。
“你确定我先动手?”
林凡眼神怪异。
这不是在切磋,是生死战。
可这苦禅像是个白痴,要摆出高手的架子。
“正是如此。”苦禅皱眉:“我怕我一出手你就死了。”
林凡怒极反笑,他向前走去,且,向公孙瓒使眼色。
他们三人本就不是抱着与上苍谈判的心态来,来此地就为了杀人。
当然,想要覆灭这一族,不现实。
但来之前就已经预定了方针,要闹出最恐怖的动静,杀出最恐怖的威风。
公孙瓒微不可查的点头后,林凡才呵呵一笑向前走去,道:“好吧,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你这般苦苦相邀,我总得答应你的请求。”
“你废话很多。”齐福皱眉:“直接出手不行?”
“好。”林凡笑了,但笑容只是出现了刹那。
轰的一声,林凡掀起音爆,速度快到让临神七境的修者都咂舌,不敢置信,在
这个境界内,怎么可能有人的速度快到这个程度?
超越了常理,不符合大境界的天堑,宛若八境的大物隐藏了实力,此时陡然暴露。
“动手!”
林凡大喝,且,在第一时间内,他就镇杀出炼天狱。
黑色的房屋轰然扩大,而后镇杀向下,苦禅根本连都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收入其中。
“鼠辈!你竟敢如此!”
齐福瞳孔陡缩,狞吼咆哮:“杂种,这是公平之战,可你竟敢动用这邪器?还不快将他放出来?非要逼本尊动手吗?”
“铿!”
陡然,一团巨大的剑光在齐福头顶炸开!
那是公孙瓒在出手,太凶残了,一朵巨大的剑意莲花乍现于齐福头顶上方,而后旋切斩下,就如血滴子,要摘了齐福的人头。
“公平战?本尊何时说过要与你上苍公平战?此次前来,只为杀人!”
林凡爆吼,且迅捷扑杀向前。
这齐福比苦禅强了很多,竟然是避开了公孙瓒的必杀一击。
很快,齐福步了苦禅的后尘,被林凡以炼天狱收入其中,且,这房屋微微一震后,那黑色的门户大开,两堆黑色的灰烬飘落而出。
两人都死去,被杀得神亡魄散。
“嗡嗡。”
花梦雪动了,驭使棺椁飞起,横撞向前,堵住倾尽心。
“花梦雪,你真的以为不能杀你吗?”倾尽心狞吼,满面的狰狞。
这是一个干瘦的老者,如干尸没有多少区别,头发稀疏枯黄如杂草,乱蓬蓬的堆在头上,整个人带着浓郁的腐朽味。
花梦雪不答,冷冽道:“上苍看来也没落了,在他死了之后,这个境界的,也只有你一人苦撑。”
“你是确定要为敌吗?”倾尽心眼神冷厉。
有这棺椁横堵在前,注定他无法冲向前,去灭杀林凡二人。
“为敌?这不是你家选的吗?”花梦雪讥诮,道:“种了情毒,下了太仓蛊,不就是为了等我一日命绝后,你们吞了那蛊王,在续命一世?真以为我不知?”
倾尽心脸色铁青。
而后,他嗤笑:“你知道又如何?终究是中计,真以为我胞弟爱上你了吗?告诉你,从最开始,都只是骗局。”
“杀!”
花梦雪清冷历啸,那棺材盖竟然如一柄天刀般弹起,向着倾尽心杀去。
此时,林凡与公孙瓒亦在厮杀与大战!
林凡太狂猛最主要是,他身上的至宝太恐怖,克制诸多重宝与大器,
让他勇猛直前,杀得鲜血飚溅。
公孙瓒当然也很强,禁区主,就没有一个无能之辈,手中杀剑演化万千道则。
“请动族器!”
倾尽心大吼,并历啸道:“出动十世底蕴,镇杀大敌!”
他活了无尽岁月,到现在,已经知道林凡等此行的真实意图。
这让他甚至觉得,这个世道是不是疯掉了。
竟然有人敢将他上苍禁区当作垫脚石。
要将他上苍禁区,当作神庭进入禁区这个层次的敲门砖。
就在这倾尽心大吼后,这上苍禁区内,一座又一座的大山爆开,一个个衣衫褴楼的人影在那山石乍现中奋勇向林凡等杀来。
“敢来上苍撒野,谁给你们的神人胆?”
有底蕴狞吼,他没到七境,但也渡过了境前劫,手持一根巨大的狼牙棒,隔着千里就向林凡挥舞砸下,时空顿时被犁爆。
但林凡不惧,讥诮一声后,聚宝盆飞起,直接将这底蕴手中的狼牙棒吞入其内。
“该死!”
底蕴狞吼,他徒手向林凡攻杀而来。
可很快,他整个人突然被诡异的力道操纵,横飞而起,竟然是恰好挡在林凡前方,以肉躯替林凡挡下一道剑痕!
这底蕴很凄惨
,刚出世,还未来得及大发神威呢,就被林凡以从聚宝盆上拓印来的莫名法决操纵,成为了肉盾。
他死了!
出手者哭嚎。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斩了自己的老兄弟。
可很快,他步这底蕴的后尘了,被混沌镇神钟从后偷袭,成功轰爆了他的魂海,震碎了他的神魂。
“啊……”
倾尽心咆哮:“请八世底蕴尽出,灭杀大敌!”
林凡瞳孔微缩!
他急促的向前跨步,一声长啸后,竟然是吼碎了上苍的天穹,从域外牵引下无数的星辰,轰砸向禁区内!
禁区内,本祥和与美好,宛若神祗的后花园。
但现在,宛若要被灭世了,数百颗燃烧,拖着橘红尾焰的大星就这般轰砸而下。
这很恐怖,哪怕禁区内有大阵守护,这种攻击手段,不可能伤到太多人命,但这禁区怕是要半毁,至少想要恢复之前美轮美奂的模样,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年月,又要浪费多少心血。
“静!”
就在数百大星将轰落时,远方一颗巨大到如山般粗壮的巨树炸开,一个盘膝而坐的身影咆哮。
像是言出法随,在他说出这个‘静’字后,时空都好像停止了瞬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