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朗待苏锦依然宠爱有加,关心体贴,崔静兰心里酸的不行,又总觉得这是定郡王故意做给自己这个外人看的,实际上关起门来,天知道苏氏如何挨定郡王的冷眼呢。
崔静兰便一副好心、愤愤不平的“安慰”道:“外头那些流言明白人一听便知道是假的,郡王妃千万别放在心上!郡王妃是什么样的人谁不知道呢?怎么可能有那种事?郡王妃若是往心里去了,那才是中了旁人的奸计呢!”
秦朗闻言目光有些阴沉沉的盯了崔静兰一眼。崔静兰那更露骨的话便生生噎住了。
苏锦冲她笑笑,微微点头:“多谢崔姨娘。只是,我是什么样的人,外边人知晓的恐怕并不太多呢,这一点崔姨娘倒是说错了。”
崔静兰一怔,忙笑道:“哎呀郡王妃这话可说错了,哪里有人不知郡王妃是什么人呢?总之我是绝对不相信郡王妃会做出这样事儿来的,一定是污蔑!”
苏锦笑而不答,笑吟吟道:“哦,那么崔姨娘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崔静兰一怔,笑容僵了僵,下意识偷偷瞟了秦朗一眼。
苏锦笑道:“崔姨娘但说无妨,咱们也就是聊聊闲话嘛!其实我也挺想知道崔姨娘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崔静兰心里一阵疯狂鄙视轻视加吐槽,面上自然不敢显出半分这种意识,想了想,斟酌着陪笑道:“郡王妃......性子温和,通情达理,温柔善良,端庄高贵,还、还待人极好、极其和气......”
苏锦“噗”的一笑,好笑道:“崔姨娘你可真是太会说话了,只是你这么夸我倒让我很不好意思了,这夸得跟我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崔静兰忙笑道:“怎么会?郡王妃本来就很好啊!”
苏锦摇头笑笑:“我真没那么好,夫君,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秦朗目光温柔,却是轻笑道:“阿锦素来坦坦荡荡、性格明朗爽快,谁对阿锦好,阿锦会对人更好,可谁要是敢无中生有或是怀着什么歪门邪道算计,阿锦必定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恩怨分明!这也是我最喜欢的阿锦!”
苏锦拍手笑道:“夫君,这话正合我意,夫君果然最了解我!”
“那是自然,”秦朗一笑:“咱们是夫妻,我岂能不了解阿锦?算计阿锦的人,也是我秦朗的敌人,我也不会轻饶了他!”
崔静兰吓得心惊肉跳,心中极其不自然起来,讪讪笑了笑,很快便灰溜溜的起身告辞了。
秦朗冷笑,“什么东西,竟想上门看阿锦的热闹?她也配?”
苏锦倒是没有多想什么,淡然道:“墙倒众人推,这种时候,能看上我热闹的自然都不肯错过这个机会。区区一个崔姨娘不过是其中一颗排不上号的小虾米罢了,咱们范不着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再说了,这会儿她怕是吓得不轻了吧?”
想到崔静兰方才那一脸菜色的模样,苏锦心里到底有些痛快的。
秦朗愧疚不已,揽着苏锦在怀都不知说什么好,一切的言语解释宽慰在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
“旁人的话并不重要,只要我信你,你就是定郡王妃!谁也不能动摇你的地位!”
“嗯,我信你。”
两人相视一笑。
外边秦朗管不着,谦王府中他却可以管一管。秦朗放出话,哪个下人要是敢乱嚼舌根,他就拔了谁的舌头!
不会说话的人,那么以后再也不必说的好。
景和院众人、秦朗各心腹亲卫们对此表示了积极的响应,整日里没事儿便往有资格能到达的府中各处转悠,听到谁背地里嚼舌根,立马跑去跟郡王告状。
还别说,还真有管不住自个嘴的。
秦朗抓了七人,两名王府侍卫、两名中层管事娘子、三名小丫鬟。
其中一名丫鬟还是白侧妃那院里的二等丫头,平日里挺得白侧妃宠爱的,之前还跟赵明祁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赵明祁还寻思着找个什么合适的机会把人从自个母妃那里要过去。
但后来他摔伤了腿,变成了残废,白侧妃院里一天到晚阴云密布气氛低沉,赵明祁也没了勾三搭四的心思,这事儿也就淡下来了。
秦朗可没给谁面子,抓了这七个人,只叫人往谦王、谦王妃跟前告知了一声,一面吩咐拔掉七人的舌头。
任凭这七人跪着嚎啕哭喊、拼命磕头求饶他始终负手而立冷眼看着,面不改色。
他有言在先,但是偏偏有人不怕死自己往上撞,怪得了谁?
倘若他们随随便便一磕头一求饶他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后他的话还有任何威信可言吗?
尤其令他愤恨的是,他和苏锦下去的丰厚赏银这些人照拿,转过背却心思恶毒的传说各种闲话,他们不该死谁该死?
白侧妃身边那名丫头吓得白了脸,尖叫着表明身份,秦朗冷眼讥诮:“白侧妃又如何?白侧妃身边的丫头便可不把本郡王的话当回事、便可背后随意议论主子?白侧妃是府中第一霸吗?嗯?”
“不、不、没、没有......”那丫头面如土色瘫软在地上,筛糠似的颤抖起来。
秦朗一句话,便将白侧妃也拉下了水。就算秦朗饶了她,白侧妃都不会轻饶了她。
这七人被拔了舌头之后,秦朗冷冷一笑,命行刑心腹散去,自己也转身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痛苦哀嚎、满嘴是血的七个奴才。
善后收尾这种事,他是不干的。
谁爱干谁干。
让他们在这多躺一会儿也挺好的,让更多人看见,才能让更多人记得更牢固。
果然,秦朗一行人离开之后,不少下人们偷偷摸摸的跑来看热闹,看到这满地的狼狈与惨状无不胆颤心惊与后怕。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各种府邸之中下人们,平日里娱乐节目少得可怜,也就说说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闲事娱乐娱乐了。
对于主子们的闲话、尤其是还牵涉到女主人清白与名节的闲话更是兴趣大大,哪有不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