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阳伯咬牙:“你先告诉我们怎么回事,放心,爹一定会为你翻案的!想要害我宣阳伯的儿子,哼,没那么容易!”
田郁远一脸的不可思议。
宣阳伯府的分量不够,那谦王府的分量也不够吗?表哥活生生的就在这,他相信他们必定已经找过杜知府了,那老混账竟敢拒绝?
“是秦朗!”田郁远咬牙切齿:“一定是秦朗苏氏那一对儿混蛋夫妻!”
如果不是他们从中作梗,杜知府那狗官哪儿有这么大的狗胆胆敢不给父亲和表哥面子?
宣阳伯、赵明安却是误会了,脸色同时大变。
“什么!”
“你说什么?谁?”
“秦朗!不然还能有谁?”田郁远更恨了,“若不是他和苏氏,我怎么可能会落到如此下场!”
若不是秦朗杵在边儿上脸色难看无声威胁,杜知府那个狗官敢将他收监?敢不让他走?
“爹、表哥,你们一定要为我出这口气啊!”田郁远说着更郁闷了,自己斗不过秦朗也就算了,可爹和表哥难道也斗不过他吗?他们这不是都已经来了吗?竟然还不能将自己给捞出去,真是......
田郁远不服气,秦朗他怎么就这么厉害呢?当初他和苏氏刚回京的时候,谁把他们放眼里了?别说表哥他们,就是他在背后还不知笑话了多久呢,没想到山水轮流转,自己竟落到如此下场......
“混蛋、这个混蛋!”宣阳伯气得直喘气,瞅了赵明安一眼,眸中那愤怒迁怒的神色再明显不过。
赵明安心里苦,这特么的管他什么事儿啊?他跟秦朗难道是一路的吗?他可从来没从那混蛋那里捞着半点好处,这下子倒好了,他做的孽反倒却算在他的头上......
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儿啊!
“郁远你先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们,放心,如果真是秦朗害了你,我一定不会不管!还有父王,不会任由他乱来的!”赵明安看着田郁远:“我需要实情,你一定要将实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他原意是提醒田郁远,秦朗那两口子狡猾的很,他必须要知晓事情原原本本的经过,在跟他们对质的时候才不会被他们钻到空子吃亏,可这话听在宣阳伯的耳中就颇为刺耳了。
宣阳伯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又不好迁怒赵明安作出来心里恼火着呢,赵明安这话把他给惹毛了,冷笑道:“郁远是受害者,被人冤枉陷害,自然会说实情,难道他还替秦朗那混蛋隐瞒不成!”
赵明安苦笑了笑。
田郁远稍稍犹豫,仍旧只说了对自己有利的情形。
他主仆二人来这济南城闲逛,正逛着呢,一名挎着篮子卖秋梨的小贩死活缠了上来,他原本是不想理会的,无奈那人实在缠的厉害,嘴里又特别能说会道。
他就想着吧,皇上还在泰山行宫呢,总不能当街跟人吵架闹出事故来是不是?且那人卖的梨看起来倒也不错,也算是本地特色了,尝一尝也无所谓。
那小贩便殷勤的拿了个梨给他,说是还没洗,他这样的贵公子多半都会带着什么匕之类的当配饰的吧?削了皮尝一尝?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昏了头,果然取出随身携带的匕用来削梨,结果冷不丁的,那小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那匕朝他自己心脏狠狠刺了过去,随后便惨叫一声倒地——倒在了地上。
因为那是一条很热闹的街道,这一下子立刻便围上来了无数人看热闹,人人都说他是杀人凶手,纷纷指着他。
紧跟着,秦朗和苏氏两口子便到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赵明安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宣阳伯更是破口大骂。
“这要是跟秦朗那混蛋没关系,他会这么巧出现?哼!”
说毕宣阳伯还狠狠的瞪了赵明安一眼。
若非谦王他们父子俩无能,何至于连个在外头长大的庶子都管教不住?让他生出多少事端来?
这要是在他们宣阳伯府、要是他的儿子,他早就给收拾得妥妥帖帖!
赵明安又气又莫名有点心虚。
他也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按照这么看来,跟秦朗苏氏还真是脱不开干系......
接下来的,自然就不是实情了。
在田郁远口中,苏锦和秦朗出现之后,便各种将事情往他头上扣,直言他是杀人凶手。
且他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倒地的时候应该还没咽气的,如果不是太多人围着、早早送医,一定能将人给救活回来。
可秦朗、苏锦来了之后,根本没给这个机会。
苏锦蹲下去不知对那人做了什么,很快那人便真的死了。
苏锦那是在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啊!
凭她的医术和手段,想要动点儿手脚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啊。
宣阳伯快气炸了,瞅了赵明安一眼连连冷笑:“好、很好!够聪明、够狠啊!呵呵!”
赵明安张了张嘴,他本来想问田郁远一句他所言是不是全部的事实?可看自家姨父这样,到底没敢问了。
这会儿他要是敢这么问,姨父非跟他急不可。
转念一想,这是要命的事儿,料想郁远也不会撒谎。
再说了,秦朗苏锦那么巧在事之后立刻就出现,这本来也不合常理,要说事情跟他们无关,怎么可能?
“远儿放心,爹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份罪的!哼,哪怕他秦朗是郡王那又怎么样?郡王也不能如此陷害人!今日你受的罪,爹定会十倍百倍还给他!”宣阳伯咬牙切齿。
赵明安也表态:“表弟放心,此事我会跟父王说明白,父王定会管的。”
宣阳伯看了赵明安一眼:“此事我会亲自跟你父王说清楚,你不用管!”
赵明安苦笑了笑,只好忍气吞声。
“爹、表哥!”田郁远急了:“你们救我出去,你们快救我出去啊!这个破地方我可不想再待了,你们快救我出去啊!”
宣阳伯、赵明安均是一滞。
宣阳伯斟酌着劝慰:“你暂且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