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完,事情越演越烈,游行的队伍又增加了一批,他们倒不是为支持偶像,而是为自己的利益讨个说法,他们之前高价买回去的房子怎么办?
房产商肯定不买账,都推给了相关部门,最后的矛头也直指宁洛丹,因为这些新政都是以她为提出来的,更是她主持的大局。
雍城市政府门前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从楼上看,黑压压的一片,且还有猛增的趋势,派人去安抚了,没用,去解释,也没用,他们就要个具体的说法,或者说是解决之道。
相关部门的人焦头烂额,但碍于宁洛丹的身份,谁也不敢指责什么,初衷也许是好的,但后果也太惨烈了,事先也不是没预料会有人抗议,可展到这地步,事情就严重了。
宁洛丹神色凛然冷肃,并不退让。
退让意味着什么?那不是自打脸吗?
于是,事情就这么僵持了。
媒体无孔不入,又蹦跶出来,只是这回的风向显然是变了,昨天还几乎一面倒的在赞扬称颂,今天却含沙射影的带着几分苛责。
汇总起来,大意就是,为民众着想是对的,可办好事你也不能留下这么大的弊端啊,看吧,现在触底反弹了,你们又又没应对之道,难道就只能这么干看着?
这算什么?这貌似也是不作为吗?那之前的作为难道是为了讨好民心?至于后面所带来的后果就不管不问了?这不是不负责任吗?
还有言辞更大胆激烈的,比如苏少雍,他在文人圈里的影响力自不必说,他的文章在公号里一,瞬时间便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气势了。
演变到后来,讨伐的声音都冒出来了。
形势严峻,相关部门的能力遭受到质疑,宁洛丹此时,却依然坚持故我,不为所动,只让周围的人看的着急上火,却又无可奈何。
谁叫人家才是老大呢?
前两把火烧的太旺,以至于第三把火就显得微弱了,所以提高关税的事,关注者寥寥,赵子敏和楚家都没受太大影响,陆家也很平静。
只哭了江小七。
兄弟们都打电话去‘慰问’,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
江小七找秦烨哭诉,秦烨一句话就让他治愈了,“这么宝贵的历练机会只你有,你就庆幸吧,他们那是嫉妒你,这回的事谁有你风头盛?”
确实如此,江小七站在了风口浪尖上,饱受瞩目,本来还有不少人等着看他笑话,看他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结果呢?人家不但没倒下,还似乎蹦跶的更欢了。
……
到了下午的时候,事情还没有解决,游行示威的队伍在逐渐扩大,造成的影响也越来越恶劣,上面的人终于坐不住了,打下电话来问责。
宁洛丹措辞强硬,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任何一次变革都会伴随着抗争,难道因为有抗争、历史就不进步了?不,谁也拦不住,这是大势所趋。
保护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自然就会损害到另一部分,这是正常的,由着他们闹,闹到他们自己坚持不住了,自然也就偃旗息鼓了。
上面的人还想再劝几句,宁洛丹就已经挂了电话。
于是,相关的人只好把事情捅到了宁哲那里,这也不算是告状,事情搞这么大,最高领导人也该知道,万一闹出什么大乱子,谁能兜的住?
宁哲的态度,就是责令相关责任人去维持现场的秩序,示威可以,表达你们的不满也可以,这是个言论自由的年代,但要保证安全。
说白了,就是别搞出什么伤亡来,那就不好收场了。
相关部门很快就去了,不但出动了警署,连部队上都整装待、随时待命。
展到这地步,陆拂桑有些担心起来,给秦烨打电话,秦烨安抚道,“没事儿,都在可控范围之内,游行的人里爷安排进人了,会看顾好的。”
陆拂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虽是博弈,但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要是被连累了,咱们该愧疚了。”
秦烨揶揄一句,“媳妇儿这么善良,爷真是越来越稀罕了。”
“滚犊子,骂我呢?”
“真心话,比起宁洛丹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爷宁愿媳妇儿有‘妇人之仁’。”
陆拂桑翻个白眼,“行啦,忙你的去吧,等会儿我哥会来送年味儿,你什么时候回来?”
“爷等下要去机场接小六,正好,大舅子送了年味来,晚上给小六切几盘尝尝,岳母的手艺可是极好的。”
“呵呵,这么大度呢?”
“爷对小六这么好,媳妇儿别吃醋就行。”
“……”
陆明琅来秦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也是实在,手里拎了满满两大包,天枢在家,赶忙过去帮着提,这沉甸甸的分量,少夫人绝对是亲生的姑娘。
秦家人自然热情招待,客套话没说多少,但回起礼来可是半点不客气,陆明琅回去的时候,车子都被填满了,连副驾驶上都是东西。
郝美芳送来的都是吃的、喝的,做好的卤味一拿出来就勾起食欲,廖玉凤拿了只鸡爪啃得津津有味,边吃还边跟郝美芳打电话,请教做法。
郝美芳自然是倾囊相传。
俩人聊的也是热乎,不知道的还当她们是母女呢。
陆拂桑和江瑶琴相视一笑,婆媳俩亲亲热热的在厨房帮着准备晚上的饭菜,郁墨染来,郁焦远和江北峰肯定也会来,那么罗云清和江小七就更不会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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