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烨等郁墨染把秦小贝送回来的时候,把他叫去书房,然后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了,最后道,“小六,你和钟韵灵的事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郁墨染扯了下唇角,“这么严肃的把我喊进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原来就为这个啊?”
“这个很重要。”秦烨严肃脸。
“在我看来,却一点分量没有。”郁墨染懒洋洋的翘着大长腿。
秦烨声音拔高,“小六!”
郁墨染不耐的摆手,“行啦,我心里有数儿,知道婚姻不是小孩儿过家家,我也有认真想过,钟韵灵最合适,她也知趣,不会纠缠我要这要那,婚前,我都表达清楚了,她愿意跳进这个坑,就得有这么觉悟。”
秦烨蹙眉,“那你呢?她幸福不幸福的我不管,我只问你,你愿意这么将就一辈子?小五也好,小七也好,就是三哥,小姨那么折磨他,他都不撒手,为什么?因为有感情,他们是因为感情才走到一块儿。”
“所以呢?”郁墨染轻飘飘的问。
“我希望你也能如此。”秦烨再认真不过的看着他道。
闻言,郁墨染幽幽的笑了,欠扁的挑衅道,“那行,你把拂桑让给我,我保管幸福一辈子。”
秦烨没好气的踹他一脚。
郁墨染没躲,哼了声,“明知道我心里喜欢谁,还跟我说这个,成心的吧?”
秦烨正色道,“其实不是我想说,是拂桑担心你。”
闻言,郁墨染怔住,眼眸闪烁片刻,半真半假的问,“她这么担心我,你就不吃醋?”
秦烨摇头,意有所指的道,“跟你的幸福比起来,吃点醋又算得了什么?小六,我也担心你……”
郁墨染受不了的打断,“特么的整这么矫情干什么?老子一大男人,修炼的早就百毒不侵,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烨摆正脸色,“行,我不矫情,我直接要求你,跟钟韵灵的事就此打住吧。”
“草,凭什么?”
“凭我们是兄弟,凭我不想看你作贱自己,凭拂桑想让你幸福。”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郁墨染不吱声了,闭上眼靠进沙里。
秦烨点了支烟,走到窗口那儿吸着。
良久后,郁墨染哑声开口,“我还能幸福吗?”
秦烨掐灭烟头,转过身来,斩钉截铁的道,“只要你想,就一定能!”
郁墨染用手遮住脸,“那我跟钟韵灵试试不也一样?”
“不一样,她对你的感情不纯粹,你俩的性子也合不到一块去。”秦烨语重心长的道,“我和拂桑都希望你能遇上一个让你动心的,懂么?”
郁墨染不说话。
秦烨又走回来,坐他对面,“小六,我知道你对拂桑的心意,我没要求你收回去,但我希望,将来还会有那么一个人走进你心里去。”
“会吗?”
“一定会!只要你敞开心接纳。”
“如果我还是做不到呢?”
“你会做到的。”
郁墨染拿开手,和他目光相识,“你怎么这么肯定?”
秦烨幽幽的道,“因为你喜欢拂桑,你怎么忍心让她一直为你担忧?就算为了让她安心,你也会试着去接纳别的女人,会让自己幸福。”
“草,你说这话不是找虐吗?”郁墨染起身给他一拳。
秦烨顺势靠进沙里,苦笑道,“我说了,比起吃醋那点折磨,我更想让你幸福,不然,我就是跟拂桑恩爱都有种罪恶感。”
“你可真出息!”
“在我心里,拂桑排第一,你第二,一个是媳妇儿,一个是兄弟,都是我最在意的人,你让我怎么出息?”
郁墨染摸了把脸,急步走了,到了门口,才哑声道,“我爷爷那儿你负责摆平。”
“好!”
……
夜里,秦烨搂着媳妇儿躺在床上,把两人的对话都说给她听了一遍,最后纠结道,“媳妇儿,爷这算不算是在逼他?”
陆拂桑道,“怎么能是逼呢?放心吧,他能明白我们的心思。”
“你也相信他真的会敞开心再去接纳别的女人吗?”说实话,秦烨当是说的斩钉截铁,可心里却在打鼓。
陆拂桑坚定的道,“我相信会。”
“为什么?”
“郁墨染当初对白衣翩翩也曾真的有过心动吧?这么多年,他游戏人间、放逐自我,结果呢?他还不是忘了年少的情窦初开?对我,也是一样,只是机遇还不到。”
秦烨若有所思。
陆拂桑又道,“再给他些时间,缘分这东西,最妙不可言了,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看上谁了呢,反正男人又不是等不起,他才二十七而已。”
“对,男人就是三十多岁,也不会显老,爷明天就去跟郁爷爷说去,让他先别着急。”
“嗯……”
翌日,年三十,大晴天,不过气温很低,昨天下的雪没有融化的痕迹,房顶上,树上,银装素裹,很有几分童话世界里的味道。
这一天,家家户户就忙着准备年夜饭了,还有贴对联和福字,秦家的对联是秦翰州写的,龙飞凤舞,很是大气磅礴,每扇门上都贴了,红红火火,十分喜庆。
还有福字和灯笼,天枢和开阳一个人负责一样,把秦家楼上楼下都贴满挂妥当,陆拂桑会剪窗花,于是,干净的玻璃窗上就开满了迎春的美好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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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传五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