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白衣翩翩绝对说不出这么自我轻贱的话,白振南死死的盯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是失望,“翩翩,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白衣翩翩呵呵了声,“这是事实啊,有什么不能说的?以前,我就是太在乎那张脸,才错失了很多机会,以后不会了,我想要什么,就去争取,别人怎么看我管不着。”
“翩翩!”白振南沉痛的喊了声,“秦烨娶妻生子了,可小六没有,他当年对你也是心动的,你为什么不抓住他呢?他比宁赫好太多了……”
白衣翩翩嘲讽的打断,“爷爷,您想的太天真了,六哥早就不是当年的六哥了,他的心早就遗落在了陆拂桑身上,哪怕她嫁给秦烨了,他也收不回来,对我又怎么会多看一眼?”
“就算他喜欢的是陆拂桑,可他也没办法得到不是?他为了郁家,也会娶妻生子,你为什么不试试?”
“试过了,他对我早就没了一点情意,我又何必上赶着去自取其辱?”
白振南痛心疾,“就算他不行,还有别人,你又何必把自己跟宁赫栓在一起?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是清楚的,他也不喜欢你啊,只是利用你罢了。”
闻言,白衣翩翩自嘲的道,“是啊,他也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也是陆拂桑,我上辈子是不是挖了陆拂桑家的祖坟?这辈子才会被她处处压一头,既生瑜、何生亮?”
“翩翩,是你魔障了,现在放手还来得及,只要你不跟宁家牵扯,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都可以,陆拂桑也不会针对你什么。”
“爷爷,太迟了,我已经回不了头。”
白振南心头一震,“为什么?”
白衣翩翩幽幽的笑道,“我早就跟他扯在一起了,断不干净的,就算我想抽身而退,宁家也不会允许,而我,也不甘心,所以,您不用劝我,劝了也是无用。”
说完,她站起身来,就想往外走。
“翩翩!”白振南急切的喊道,“我帮你离开行不行?爷爷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保证宁家拦不住,爷爷把你送的远远的,谁也找不到。”
白衣翩翩摇摇头,“不,我哪儿也不去。”
“翩翩,为什么你一定要执迷不悟呢?宁赫成不了事儿,他根本就不会是秦烨的对手,现在汉水院,几乎都站到他那一边,豪门四大家也都成了他的助力,论民众基础,宁赫更是不值一提,就算宁家背后也有强大的力量,但那些力量再强大,也不能左右我国的选举,你懂吗?”
白振南这番话可谓说的很透彻、很到家了。
白衣翩翩高深莫测的笑笑,“您说得对,宁赫不可能是秦烨的对手,两年的时间,他再怎么收买人心,也赢不了秦烨,只有秦烨,才配站在那个位子上。”
“那你还……”
“爷爷,您歇着吧。”
白衣翩翩似乎不愿再跟他多说,开门走了。
白振南颓然的垂下头,疲惫的喃喃,“我真的是老了,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了……”
伺候他的老管家默默的给他倒了杯水。
白振南沉默了良久后,才平静下来,“这事,你怎么看?”
老管家知道问的是自己,斟酌着道,“我总觉得小姐似乎是有恃无恐。”
白振南眼眸一缩,“什么意思?”
老管家沉吟道,“老爷,您想啊,刚才您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小姐也承认了,宁赫没有问鼎的实力,两年的时间,他再怎么折腾也不及秦烨的根基,那么他就是必输的结局,可小姐还执意要嫁他,这里面能没有蹊跷?”
白振南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在翩翩看来,两年后的输赢不重要,即便宁赫输了,但她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是吗?”
老管家点点头。
“她想要的无非是秦烨而已,秦烨赢了,从此高高在上,她怎么得到?”白振南想不通,“除非宁家许给了她什么,可会是什么呢?”
老管家低声提醒,“听说他们的整容技术很达,能够以假乱真。”
白振南脸色变了。
老管家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
同时间,宁家的书房里,父子二人还在下棋,你来我往,棋盘上厮杀的正酣。
宁哲落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需要再多费什么心神,“订婚的事安排的如何了?”
宁赫执棋子的手一顿,又从容落下,淡淡道,“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后天就是个好日子,宴席定在摘星台,明天我就给相识人下帖子。”
“好,汉水院的人,你亲自上门去请。”
“嗯,我知道。”
宁哲看着他,随口问,“对这桩婚事,可有什么不满?”
宁赫想也不想的道,“没有。”
宁哲微微一笑,“知子莫若父,跟我不用装,我知道,你不喜欢白家那丫头是吗?”
宁赫不语,手里捏着颗棋子,似在考虑该放在哪儿才能挽回眼下的局势。
宁哲叹道,“男人想成就大事,就不该拘泥于小节,身处高位,更会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哪怕是自己的婚姻,该牺牲时也得牺牲,当年,我也不喜欢你义母,嫌她太霸道,少了女人味儿,但那又如何呢?沈家有支持我的实力,这一条就足够我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