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的话就像是一盆凉水,瞬间就把秦烨给浇醒了,心里一时有些懊恼,他怎么被媳妇儿给拐进沟里去了?“拂桑,天枢说的对,爷其实早就做好万全的准备了,绝不会出意外,更不会让自己有事儿。”
陆拂桑抹了下眼睛,有些难为情的窝在他怀里,不肯起来,她何尝不知道呢,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忧虑,尤其是听到他把天权推出来,更是一下子慌了神,他以前可从没做过类似的事儿,无不成竹在胸,可现在都会留后路,这意味着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也意味着他这次无法掌控全局,所以才怕有意外。
“拂桑……”秦烨还要解释,被陆拂桑打断,“好啦,我信你便是,你要是做不到,大不了我就带着孩子改嫁,反正小鲜肉多得是。”
“草!”秦烨气笑,“你可真敢说!”
陆拂桑推开他,哼了声,“你敢做,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男人不珍惜自己的命,就等着让别的男人来睡自己的媳妇儿、霸占自己的财产吧。”
闻言,哪怕知道这是假设,秦烨都酸的皱起眉来,咬牙道,“你放心,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你这辈子都没机会睡别的小鲜肉。”
陆拂桑故作遗憾状,“那我不是太亏了?”
秦烨猛地将她扑倒在座椅上,一副大刑伺候的样儿,“再说一遍。”
陆扶桑羞恼的赶紧推拒,“别闹了,闪开!”
秦烨就稀罕她这个劲,越闹得厉害,不过,也不能便宜了别人看戏,于是,转头给了天枢一个眼神,天枢麻利的把隔板升起来。
这下子,秦烨再无顾忌,在车上狠狠欺负了她一顿。
下车时,陆拂桑的腿还有点软,没好气的掐了他好几把泄恨。
……
四月底,宁赫飞去了r国。
秦烨得到消息时,第一反应便是宁赫总算知道了,不过,他还真有几分好奇宁赫现在的心情,去r国是为了找宁赫算账呢还是解决碍眼的人。
宁赫一下飞机,便直奔医院。
宁哲所在的整个楼层都被严密保护起来,保镖站了一溜,个个神情肃穆,除了指定的医生,任何人都禁止进出。
宁赫一来,便被保镖拦下,“对不起,宁少,请留步。”
宁赫冷着一张脸,眼底的沉郁和怒火浓烈的仿佛能溢出来,“滚开!”
那保镖心里再害怕,也不敢放他进去,强撑着道,“对不起,宁少,总统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进去,请您不要为难属下。”
“我再说一遍,让开!”宁赫拔高声音
“宁少,啊……”话没说完,就被宁赫一脚给踹出去,双手捂着肚子,脸惨白惨白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其他人见状,纷纷围上来,一脸警惕又紧张的盯着宁赫。
宁赫切齿的道,“不怕死的就都上来。”
其他人迟疑着,不敢轻举妄动。
宁赫挟裹着一身寒气往前走。
见状,众人没辙了,只得动手,然而,宁赫找回记忆后,他就是宁负天,他的身手岂是这些保镖能应付的?很快,就被揍得都趴地上了。
宁赫一路打过去,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狠样,出手毫不留情,简直是往死里揍,让人不寒而栗。
走到门口时,赵远从里面走出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保镖,眉头蹙了下,对宁赫道,“宁少,都是自己人,您下手太重了。”
宁赫嘲弄道,“自己人?敢拦我,那就是敌人。”
赵远面色变了变,“您这话就说重了,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您何必跟他们计较?”
“奉命?奉谁的命?”
“自然是总统。”
宁赫冷笑,“是么?我是他儿子,儿子来看望父亲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至于拦着我?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们圈禁了他?”
“宁少,请谨慎言行。”赵远声音沉下,露出几分气势来。
宁赫轻蔑道,“你在他面前得脸,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别给我摆谱,我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傀儡了,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收拾了?”
赵远眯起眼,“宁少确定要这么做吗?”
宁赫猛地拔出手戗,顶在了赵远的脑袋上,“以为我不敢吗?我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么?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这世上便没有什么可以成为他的弱点了,弄死你,跟弄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信不信我就算弄死你了,你里面的主人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谁叫我现在对他来说还有用处呢。”
赵远脊背一僵,宁赫说的没错,就算有了那俩孩子,但等到孩子长大还需要时间,而且,宁赫背后还有在意他的人,现在除掉,不是好时机,再者毕竟是父子一场,子可以不孝,父还是有几分慈心的,果然,里面传出一声,“让他进来吧。”
“是,宁总统!”赵远恭敬的应了声后,侧开身子,见宁赫要进去,忍不住提醒了下,“您父亲的病还没好,希望您尽儿子的本分,不要惹他生气。”
宁赫冷冷的瞥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我警告?”说落,也不管赵远的脸色有多难看,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很大,宁赫穿过客厅,在最里面的卧室里,看到了宁哲,宁哲半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他身边还站着俩个保镖,腰上别着戗。
宁赫只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那保镖是r国人,应该是小野家派过来的,他心里无声的冷笑着,从头到脚都冒着寒气和愤怒,“您倒是躺的住。”
宁哲淡淡的反问,“不然呢?”
宁赫切齿道,“做了那么恶心的事,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和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