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傅安:刚刚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问饭点就是哪儿那么早,婳婳问就是回来的有点晚,这不前后矛盾么。
妈偏心的明目张胆,理直气壮。
明婳娇美的脸上满是真诚,轻声细语,不疾不徐道:“辛苦妈妈了,一直照顾喵喵,把他教的这么好;您对他的耐心太好了,他被您教导的很优秀。”
她对小辈的耐心,她跟安安都享受过。
明白这种耐心的教导有多让人舒心,一个人的教养如何,从她往日的处事态度就知道。
余有仪属于教养很好的一类,又因常年养尊处优;没有人吸取她的能量,心态好,修养好,在外人的看来就是状态非常好。
事实也是如此。
她有着贵妇独有的雍容高贵的气质,常年不与人有争端,整个人是祥和的状态;不说话不做其他的,只往那里一坐就不容忽视。
“那是清清乖,从小听话,我跟你爸爸倒是没怎么费心过。”
明婳笑意不减,知晓其中辛苦,言语之中就带了些出来;不论宴方宏夫妇嘴上怎么说,心里都是受用的。
老人辛苦一场,年轻一辈儿的人若是不领情,甚至多有嫌弃,那才是寒人心。
当下社会很多人都是如此,老一辈儿的人付出很多,一旦老人有一件事情做的不合他们的心意就心理不舒服,各种埋怨。
在埋怨老人的时候,何不想想老人们为孩子们付出了多少;他们不会拿在嘴上说,小一辈儿的也不能真就当作不知道。
那不是不知道,那是没良心,没责任心和担当了。
有担当的人,别人的一丁点好都能记得牢牢的,总想着回报一下;没担当的人总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例如不知道,没想到等等的。
谁是天生就会想到的,就会知道的?
不过是用心罢了。
心有感恩的人,是说不出嫌弃的话的。
谁都有老的时候,人生在世,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难堪;因为难堪的不是老人,而是做出这件事情的人。
闲聊了将近半个小时,宴傅安也说了最近一段时间在公司的事情,以及对接下来的计划。
他有他的规划,即便将公司交给了执行总裁,也不耽误他计划下一步。
计划出来了,下面拿高工资的人自然会去实施。
“先生,太太,少爷少夫人,晚饭准备好了,是现在上吗?”陈伯走来请示。
余有仪看了看明婳,“婳婳去洗手开饭,陈伯让人摆饭,叮嘱他们一声,婳婳喜欢吃的放到她面前去。”
“明白,太太尽管放心。”
老规矩办事儿,他懂得。
少夫人在家里的地位高于少爷,少爷和少夫人同时在家时,少夫人也是家里的第一优先服务对象。
至于少爷,那得等他们服务好了少夫人才能轮到他。
家庭低位可见一斑。
饭菜上桌,明婳等人相继洗了手,坐到餐桌前;余有仪和宴方宏先动筷,之后才是宴傅安和明婳。
最后是宴清。
小小的宴清已经懂得了餐桌礼仪,该怎么用餐已然熟稔于心。
吃过晚餐,一家人陪着宴清打开蛋糕,由他亲自操刀切好装盘送到长辈们手里;到最后才是他自己,一个10英寸的蛋糕不是很大,一家人吃倒是刚好。
庆祝结束。
明婳利用蛋糕糊弄了儿子一头一脸。
宴清懵逼脸!
o((⊙﹏⊙))o
从小到大没被这么恶作剧过。
明婳乐开了花,“一脸奶油的儿子依然可爱,不错不错。”
“妈妈。”宴清丧丧开口。
“妈妈在,不过,妈妈真的很喜欢你这个样子;清清不喜欢吗?妈妈伤心了。”
宴清布满奶油的小脸儿上露出了无奈神色,“妈妈喜欢,儿子就喜欢。”
“真是妈妈的乖儿子。”
‘啪叽’亲他脑门上,把宴清心里那点子小怨念也没给亲没了。
算了,妈妈喜欢就好。
“妈妈,今天晚上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一双大眼睛里写满期待。
宴傅安:“不可以。”
额???
明婳侧目看去,宴傅安严肃脸,眼神盯着儿子瞧,像是要把他盯出花儿来。
“妈妈。”宴清没去看爸爸,而是可怜巴巴地望着妈妈。
明婳无奈摸了摸儿子的脸轮廓,避开了有奶油的地方,“喊妈妈也没用,妈妈没办法改变爸爸的决定。”
“可是,妈妈,我好久没和你睡了;你和爸爸经常不在家,只有爷爷奶奶陪着我.”
宴傅安眉跳了跳,这小子有点道行啊!
他抬头朝母亲求救,却见余有仪若无其事的低头喝茶。
在看向宴方宏。
宴方宏淡定的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对于宴傅安的求救的眼神视若无睹。
“妈妈,我想你了,儿子今天跟你睡好不好?”
儿子都这么求了,明婳硬不下心肠,只能朝宴傅安的方向瞧。
求救无用的宴傅安径直走到了儿子面前,将人从明婳面前拉开了一点点,认真盯着他的眼睛。
“儿子,你是男孩子了,七岁了,不可以跟妈妈一起睡了,你知道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同学就有和爸爸妈妈一起睡的。”宴清完全不相信爸爸,被骗被忽悠的次数太多了,反正他从小到大能靠近妈妈的机会少之又少。
过分!
特别过分!
每次都是,等他明白过来,爸爸已经拐跑了妈妈;每次都是!无一例外。
宴傅安道:“古有男女七岁不同席,也适用于现在;别人家怎么样我不管,但是我们家不可以。”
“爸爸,你太霸道了。”宴清生气了,跑去奶奶怀里撒娇,“奶奶,爸爸不让我跟妈妈亲近,他好过分哦。”
说完,委屈巴巴的瞧了宴傅安一眼,小眼神里全是戏。
宴傅安可不信他委屈,这孩子早慧,聪明的很;不然能直接跳级上三年级?不过是懂得利用自身优势为自己谋取好处。
可惜了,遇到了他。
他宴傅安可是宴清的老子,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就是宴清的魔。
不同于宴傅安的无动于衷,余有仪心疼怀了,连大孙子身上脏兮兮的也不介意,抱着安慰;安慰是安慰,该讲的道理也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