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冷淡一笑,按住她的手说:“让你多赚一点。”
温烟的那句“下午有课要上”还没说出来,就被堵了回去,柔软的身体在男人决心要来真格的时候,毫无反抗之力。
温烟真的受不住,两个回合,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顾珩还紧紧抱着她。
再醒来的时候,房间不见顾珩踪影,但她看着窗外的太阳高度,就知道自己错过了上课时间。
她忍着身上的酸痛坐起来找到手机,看到好几条消息和未接电话。
未接电话是邹明洋的。
不过她没给回,而是打开他发过来的微信。
邹明洋:【怎么没来上课?】
温烟如实回他,【睡过头了。】
邹明洋很快回她,【......这点你今天也不用来了。】
下午的课都快要结束了!
温烟回:【好。】
温烟又点开顾珩给她的转账,十万。
温烟点着屏幕的手指蜷了下。
她都睡着了,他还弄。
温烟把钱全收了。
她下床走到外面,也没有见到顾珩,就自行离开了。
不去上课,这么早她也不能回温家,她犹豫了一会儿,把手机的钱提出一部分到银行卡里,找了个自助取款机取了出来后,打电话约了一个人见面。
这次见面时,两人都戴着口罩。
男人看着她,问:“你没去上课?”
“没有。”温烟把一个黑色的包推给他,“这是定金。”
男人揭开口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明显是这点钱入不了他的眼。
但这已经是温烟目前能拿出的极限了,她只好说:“她有钱,你要真有能力,你能在她那拿更多。”
男人沉默着,点了一根烟,眯着眼睛说:“她身份不简单啊。”
温烟:“你怕了?”
“怕?”男人不屑地嗤了一声,把玩着打火机说:“只是需要你配合。”
温烟毫不犹豫地回答:“好。”
......
温烟回到温家时,正好是饭点。
温雅和乔淑玲都在。
她回来这么多天了,一个屋檐下,她也很少见乔淑玲。
温家原本不是宁市的,只是因为温景和的事业在这边,才迁过来。
在老家乔淑玲的娘家也是大家族,她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委屈,温景和的那巴掌是真的伤到她了,所以回来的这几天她都很少露面。
此刻看到温烟,她的脸都黑了,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
但是温景和在,她什么也没有做。
温景和像是没发现这奇怪的气氛,说:“既然到齐了,都坐下吧。”
饭桌上,乔淑玲一直有意无意地跟温雅聊顾珩。
温雅说:“他说订婚后会和我一起去婚前旅行。”
温雅说:“他说婚后只看我一个人,别的女人再漂亮都不会多看她们一眼。”
温雅说:“他说他喜欢孩子,我们结婚后,要生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
她们俩聊着,目光还时不时往温烟脸上扫,想要看出点什么。
但是温烟全程淡定,全然没有她们想要的伤心和嫉妒,还用公筷帮温景和夹她这边的菜,“李嫂这道菜做的不错,爸爸尝尝。”
温景和尝了一下,“嗯,是不错。”
尝完后,顺道关心她,“额头上的伤怎么样了,还痛不痛?”
温烟柔柔笑着摇头,“不痛了。”
温景和说:“我已经预约了祛疤专家,等你的伤口完全长好后,就进行祛疤手术。”
温烟惊喜道:“谢谢爸爸。”
乔淑玲看着这一幕饭都吃不下了,对她来说,温烟最好能留个丑陋恐怖的疤。
温雅倒是友好地问温烟,“明天下午顾珩陪我去美容院做脸部护理,你要不要一起?”
温烟可真想说行,看她什么反应。
但是她也同样友善地说:“我明天有课没时间,不过还是谢谢姐姐想着我。”
第二天下午,还没下课,就看到窗外下雨了。
结束的时候,有同学提出送她一程,她拒绝了说:“有人来接我。”
待同学们都走完以后,她一个人走走进雨中淋了一会儿,又退回去找了个避雨的角落,对着玻璃门整了整头发,拿着手机拍了一张自拍给顾珩发出去。
【出门忘记带伞,额头的伤口淋湿了,我好害怕会感染,你能来接我吗?】
顾珩收到消息时,正坐在美容院里等温雅。
他一点开,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哪里是想给他看额头,那张照片的重点全在她水润白皙的脸和她衬衫被淋湿,隐隐显出内衣轮廓的身体。
可是顾珩还是一眼看到她的额头,白色的纱布变暗,明显是淋湿了。
顾珩拿起车钥匙就走,经过工作人员时,冷声说:“帮我告诉我未婚妻,我临时有急事先离开了,等她结束我会来接她。”
温烟一直在原地等着顾珩,她衣服淋湿了,好在天气闷热,不觉得冷,但是衣服湿淋淋地黏在身上的感觉也不好受。
她看着雨幕里车来车往,终于看到那辆熟悉的车时,抬脚小跑着过去。
只是里边的人,速度更快地朝她走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就把她粗暴地拖走,塞入副驾。
温烟差一点歪倒,等坐稳时,顾珩已经一脸戾气地坐上了驾驶位。
温烟看着他的脸色,有点怀疑就是让他来接她一下,至于吗?
她小声喊他,“顾珩。”
这两个字就像一个开关,顾珩直接揪住她的衣领,厉声问:“顶着伤淋雨,这次又想用苦肉计陷害谁?”
温烟被衣领勒的脖子疼,蹙着眉说:“我没有。”
顾珩眼神锋利地看她一眼,松开她,一脚油门驶离。
车速飞快,温烟紧抓着安全带去系,一边系一边看顾珩。
她以为他对她的身体还是感兴趣的,可到现在他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所以他真的只是来把她送回去就去找温雅吗?
她试探着问:“顾珩,你去哪?”
顾珩瞥了她一眼,看到她被雨淋湿的脸,苍白不安,压着怒气冷声,“医院。”
医院?
为了她额头的伤吗?
她当即说:“不,我不想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