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咽。”
声咽手上并未动作,
冬灰一只手拢去,轻轻揉他的指尖儿,
“我能还问你几个问题么。”
“嗯。”
“你是,他的儿子?”
声咽明白“他”指谁。她去过延良,元首也去过延良……
“嗯。”
冬灰依旧慢慢揉他的指尖儿,周围热乎乎的,还有些潮,她揉着,好像要揉成和她一样的温度,一样的潮热……
“他儿子很多?”
“九个。”
“你是他……”
“第六个。”
小姑娘开始引着那指尖儿往里探了,却仿若破釜沉舟问出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
“我舅舅到底跟他的哪个儿子关系最好,你么?”
真别小瞧这孩子,要记住,她史书读得可通透。《史记》都开始详读第三遍了……
声咽似乎主动动了下指头,小姑娘给出直接的反应,手移走,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全权交给他……
声咽好半天都没说话,好像全心全意都在指尖上的感觉,
冬灰眉头轻蹙,主宰力一旦回到他这边,力道丝毫不客气,冬灰难耐着,心思吊着。他到底会不会告诉她答案……
就在他开始挤进第二只,“不是,他是老四萧霜晨的人。他这次本可以不接这场战事,老三萧雁落,也就是少首看中了他。于是萧霜晨极力向元首举荐……”
冬灰重重吻住了他!
不知是他突然发力的搅动,
还是他的话……
声咽这掏往她题内深处的两根指头,绝绝对对,搅乱了孟冬灰的人生。
什怏指着照片教她认过人,
萧雁落是谁,
萧霜晨是谁,
包括他萧声咽是谁,小姑娘岂会陌生?
冬灰此时吻的有多重,决心就有多重!
舅舅教她仁义礼智信,
却独独没教她忠君。
教她正心,修身,齐家,
却从没教她平天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舅舅的教育理念:必加倍讨还!
也许,
铸就孟冬灰这枚“小小熊熊燃烧的仇焰”就是声咽的目的吧。
凶猛地翻江倒海,都把小姑娘送上了潮头,喷涌而出!可就这,即使他自己也早已濒临绝溃,近在咫尺。已然都挨着了,却依旧没一举而破……声咽把她抱得紧,他的身子都在隐隐地颤,更是把靡艳的小姑娘咬吮得恨不能唇峰见血!
被子外忽然响起,“我这可不是旅馆。针打完了就走吧。”
老医头掀开门帘一角,说完后就放下了帘子好像继续在外头看诊。
忽然传来这么一声儿,冬灰显然一惊,缩他怀里一动不动,像个小屎壳郎,
声咽揪了下她腰侧,好像在低笑“以为你多肥的胆儿呢,蹭进来时怎么不想想会被人看见。”
冬灰仰头,眉头微蹙着,“不是,我刚才好像说的你是我叔叔。”
声咽唇角确实轻轻地弯着呢,“现在知道话不能乱说了吧。”
之后几天,
声咽的针都是在这家私人诊所打,
冬灰更是不惜借方程的病假条首次“不在周日”从学校里跑出来,陪他打针。
老医头每次都嫌弃地嚼一句。“我这不是旅馆,你们要不把针开了去外头开房。”
冬灰每次都一本正经地求“您这里暖和。”那老医头也真不知道顺眼她啥,嚼是嚼,也没真开赶就是。
每次,说是打针。那非得腻一个被窝不可的,
之后啊,孟冬灰越来越过分,非把两人剥干净不可,
总体上说,他还是一直被动,撩狠了,激烈一下,可再无法自持,他也忍下来了,始终没破最后一局。
而孟冬灰似乎也下着决心不在乎他来不来最后这一下的,她也知道,最后一步就急不得了,他心不甘情不愿,要了,她也觉得没意思。冬灰实际上还蛮享受他这若即若离的感觉……
“我们学校最近有个去国防大进修的机会,三个月,我报考了,可是题好难啊。”
冬灰撅着嘴巴在他身上扭,
声咽没打吊针的手枕在脑后,“有多难,你把你撒娇的功力多用点功课上,看还难不难。”
冬灰又可怜地攀上他的肩头黏着他的唇小声咕咕,“真的很难,我才上三年级,还是新专业,考的都是六年级的题。”
声咽扭头看了会儿她,“我看看。”
“好咧!”又活蹦乱跳起来,光着膀子从被子里伸出手撑着身子就去捞她的军用小书包,
声咽枕脑后的手放下来揪了下她露出外的屁鼓蛋儿,“快点,造的都是风。”
冬灰拿着一张卷子又窝回被窝,声咽攒好被子,单手搂着她的腰抚了抚,都是凉气……老医头还是蛮拐(坏)滴。你们跑我这儿伤风败俗,我还给你们免费提供暖气啊?他把暖气关了。当然,两人“运动”后热量也不小,又黏得紧,还算暖和。
冬灰举着卷子。“你看,多难,我都不知道……”
声咽看了看卷子,“第一题选B,二,C,三……”每个题都是一眼知道答案!
看把冬灰激动得,抱着他直亲,还扭,“教我教我,我考试就靠你了啊。”
声咽腿环上夹紧她,鬼孩子乱扳把被子里造的都是风,一点暖气都跑出去了,“别动。什么都靠我了,又不是我去考。教你可以,可你得用心,这有些题是难,可总也逃不过个熟识记忆,你只要下功夫多记多背……”冬灰又深吻堵住了他的嘴,直点头。“你现在就教,我现在特愿意‘熟识记忆”……”小荡货,她又开始磨。果然,这样情状下的“教学”条件反射一样,她记得又快又好,声咽都拿她没办法……
其实,
考国防大这个短期进修,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明说罢了,
因为,
此次进修班的导师里,
就有,萧霜晨。
☆、4.64
对于老爷子忽然召见进宫,多数人心里没底。
包括声咽。
关漫开车来接他。小步在房郡,从那边直接过去。
“会是什么事。”关漫稳稳当当开着车,脑子里其实还不是在盘算。
声咽扭头看向车窗外,“最近元首频繁召见王济。”
“王济?财政部长。那就是跟财政部有关?”
“都是单独召见,一点口风都没露。”
声咽抬起右手手臂枕车窗托着下巴想了想,交代关漫,
“一会儿无论老爷子派遣什么差事下来,咱们都得挡一挡,这不露口风的事儿,多半不容易办。就算有好处,捂这么严估计也是里头水深。元首一贯如此,大的战事平息了,他的眼光又会往朝堂上聚焦,‘间歇整理内务’。这么招他老人家眼的时候,咱们还是别往上凑了。”
“是的,我等会儿也会跟小步通个气。”关漫点头,六哥确实比他们看得都通透。
果然,
才驶进南华厅小花园北侧的停车场,
现场一幕就足够人惊一壶的!
声咽和关漫赶紧下车,
元首的怒叱在静悄悄的停车场显得格外严峻,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这么不自重,如何堪当重任!”元首一手垂立,一手指点着萧雁落,痛心疾首,“你,怎么给你这些弟弟们做表率!……”
而萧雁落此时的情状就很叫人玩味儿了。
他身后的座驾后车门大开,
他本人,军装外套敞着,里面衬衣领口的扣子也敞着两颗,甚至,皮带扣也没扣严!
而更叫人想不到的,
身后两步,
还站着一个女人,
头低着,两手放前扭得紧,
低梳脑后的独发辫有些散乱,军装外套扣是扣上了,但是领口第一颗也没来得及扣好一样……
关漫玩味的是,竟就是小八前儿才说“还不如送萧雁落床上”的秦遗。这叫个好,摆明少首着实就看中了,不改风流本色,车里就搞上了。只是,关漫也绝不会简简单单看这件事,现场,除了老九,再这会儿才来的他和六哥,真齐整,竟然全在!关键是,老三真这么“迫不及待”,这种时候这种地儿?还有,如何就惊动元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