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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明煦垂下眼睫,没有再看镜子,说话声音也轻:“这是八年前的我。”
他隐晦地示意时岑,这具身体还很青涩。
岂料,对方好像不太吃这一套。
平行世界,佣兵自沙发上起身,将桌上的两只杯子带去清洗。就在血液温度稍稍凉下去之中,时明煦甚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对方淡淡道:“嗯,成年了。”
时明煦:“?”
“小时,我还以为你上次评价时,就已经很清楚了。”时岑说,“我的确是这种人。”
他听上去如此坦荡,不像是在承认自己的无赖,而更像是阐述某种美德——以至于让时明煦怔愣一瞬,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时岑!”
时明煦有点气恼,他站在池壁水珠折射的、粼粼的灯光里,五官线条也被映得柔和。此刻的恼意半分威慑力也没有,反倒是抬眼时无意撩向镜子的一眼,让时岑轻笑出声。
对方全然没有被指责的不悦,反而乐在其中。
“小时,”时岑的心声传过来,“镜子就在眼前。”
对了,镜子。
时明煦呼吸骤然乱掉一瞬,这才留意到镜中之人——真正望进镜中、同“自己”四目相对时,他的心跳忽然漏掉一拍。
他究竟是在看自己,还是看时岑?
时明煦无法回答。
他立在半封闭的洗漱间内,环境的逼仄意味着隐秘,同夏日潮热的空气一起,成为笼罩他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