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豪瞪大了双眼,眼神带着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他藏的这么隐秘。
为了不让人泄露秘密出去,他还把知情的普通士兵全部给杀了。
为什么林九娘会知道?
不,徐聿坑他的,不能上当。
秦正豪强装镇定,抬头正想开口。
但可惜徐聿没心情给他解释,手一挥,阴沉着脸,直接让人动手。
反派一般死于话多,九娘说的。
他可不想死,他还要好好地回去见九娘。
徐聿抽出了剑,冲向了秦正豪。
秦正豪回过神来,心一惊,立即挥剑挡下徐聿的剑。
铿!
两剑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徐聿手一收,立即再次挥剑攻去。
秦正豪反击。
两人站在倾斜了船头上,来回搏斗着。
秦正豪阴沉着脸,不死心。
剑挡下徐聿的剑的同时,一脸的狰狞:
“徐聿,你何必为安帝卖命?
那小人,最惯过河拆桥,你徐家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徐聿没说话,一个用力,把他推开,再次往前攻:
“徐聿,你别傻了,安帝不会放过你的。
你父亲的死,你就没任何怀疑吗?”
秦正豪不甘心,继续愤怒咆哮:
“你为他出生入死,可没任何的好处。”
但徐聿一声不吭,继续快速反击着,很快在秦正豪身上留下了两道剑伤。
见徐聿油盐不进,自己怎么说都不听,秦正豪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付。
徐聿不是一般人。
稍不注意,就会葬身他的剑下。
就在此时,秦正豪养的亲卫摆脱了徐聿的人,赶了过来。
“主子,你先走,我们拖住燕王。”
剑一挥,众人把徐聿给团团围住。
秦正豪没任何的迟疑,一个纵身朝不远处的小船跃去。
他一落到小船上,小船立即飞快地朝河面上飞驰而去。
急着离开的他,却没注意到徐聿嘴角处的嘲讽。
走得了吗?
走了,安帝就有借口对付他和九娘了。
所以,他走不了!
身体一跃,握剑的手一转。
“啊!”
秦正豪的亲卫,纷纷发出了惨叫声。
而与此同时。
林涛也带着人埋伏到了河的两岸。
在秦正豪进入他们伏击范围后,林涛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然后落下。
数十支袖箭,直冲河面上的秦正豪而去。
袖箭带来的破空声,让秦正豪心一惊。
抬头看到两侧急速朝他飞来的带着寒光的袖箭,瞳孔微缩的同时,身体下意识朝船底扑去。
听着袖箭从自己上空飞过,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可没忘记这袖箭的威力。
他也收到了消息,这袖箭把宋志宇的头给射穿了。
所以,若是躲闪不及,不死也要没半条命。
躲过这一劫,秦正豪这才松一口气。
正想抬头查看情况时,忽然脸色一变。
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一把长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看着逐渐渗水进来的船底,以及逐渐变得鲜红的河水。
秦正豪笑了。
他懂了。
袖箭,不过是用来吸引他注意力手段,而真正的杀招在水底。
好算计。
他居然都没察觉到水底的杀招。
扑哧!
看着剑从自己身体上抽出,自己身上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把河水染红后,秦正豪笑了。
哈哈!
想他躲在背后,暗算了别人几十年,却没想到自己最后竟死在别人反暗算下。
这可真是个笑话。
一个激动,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身体一软,再次趴回到了船底。
他,不行了吗?
此时,林涛等人也举着袖箭,紧张地从四周慢慢地靠了过来。
眼前这位,可不是普通人。
没确定他死透之前,稍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会被反杀当场。
顾文和顾全两人也从不远处的湖底钻了出来,齐齐地朝岸上林涛点点头。
林涛松一口气,得手了。
林娘子算准了。
只有袖箭,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瞧见趴在逐渐沉下去小船上的定王秦正豪,林涛眼一沉,正想让顾文他们把小船推到岸旁时。
忽然定王秦正豪,从小船上一跃而起,直奔他而来。
林涛心一惊。
往后退的同时,铿锵一下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铿!
秦正豪如同血人一般冲向林涛,咬牙狰狞:
“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林涛快速举起了剑,迎了上去。
噗嗤!
林涛愣住了。
有些错愕的看着穿透了秦正豪腹部的剑,双眼闪了闪,怎么回事?
等抬头时,才恍然。
秦正豪刚才那一下,已是强弩之弓。
冲向自己要杀自己,不过是他最后不甘的表现。
所以,到自己面前时,他已经断气了。
砰!
秦正豪的身体倒在的了地上。
一代枭雄秦正豪,就这样意外死了。
此时,徐聿也赶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秦正豪时。
没再废话,立即让人把他的尸体抬下去。
安帝指名带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徐聿看向林涛,哑着声音:
“立即带人回去,守在她身旁,保护她的安全。”
林涛摇了摇头:
“王爷恕罪,林娘子传了信来,对我们的去处有了安排,请恕不能按你说的去做。”
说完,行了个礼后,立即带着人离开。
这一支只有五百人的队伍,出现,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又很快消失在了人前。
河里的顾文和顾全两人,也朝燕王行了个礼之后,一头扎进水里,瞬间消失不见。
他们是水鬼,自然是水遁。
徐聿站了一会,随即整理队伍,带上俘虏,继续前进。
这些事,要尽快落幕了。
他想见她了。
接下来几天,朝廷以雷霆之势,快速对大业境内的叛军进行大清扫。
一时之间,到处风声鹤唳,叛军人人自危。
很快,大业境内再次恢复平静。
但经过定王这一闹,大业伤筋动骨,房屋、庄稼被毁不少,各地都出现了不少无家可归的流民。
为救助无家可归的流民,朝廷一下子变得吃力起来。
安帝这段时间,头发白了不少。
把只知道哭穷的户部尚书给赶出去后,安帝头疼地伸手揉了下额头。
钱,钱,钱。
就知道找他要钱,都不想想为了平乱,国库都快搬空了。
现在安置无家可归的流民,又是一笔大钱,他去哪弄?
一旁的陈公公,给安帝端来了一碗参茶:
“皇上,先喝点茶,顺顺气。”
“不喝,端走,没看到朕正烦着吗?”安帝一脸不耐烦。
直接挥手,让他端下去。
现在给他龙肉,他也吃不下去。
陈公公笑,摇头:
“皇上这次还真的是当局者迷啊。”
在安帝看过来时,陈公公也不敢再卖关子,连忙说道:
“皇上为钱烦恼,根本无需这样。
皇上只需传唤一人,便能迎刃而解。”
“你这个老货,跟朕卖什么关子,还不赶紧说,谁?”
“燕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