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伽宁听完之后,感叹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啊。可是为什么会成为养女呢?”
萧承禹伸手摸了摸李伽宁的脸,说道:“这个莫琳确实是文远伯的养女,但是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莫琳是文远伯生母娘家的小孙女儿,按照辈分应该叫文远伯一声舅舅 。这孩子自小父母双亡了,文远伯念及生母,就把人接过来认了养女。”
“那后来又是怎么成为宋子辰的妻子的呢?”
“宋子辰瞧着是个不错的人,考了进士名次也不错,入了翰林院。文远伯看中了他,就把莫琳嫁给了他,随后就让他们去了寒州。只是没想到三年前,莫琳难产,生下一个儿子就去世了。”
李伽宁终于听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所以说,现在的吕依霖应该是和文远伯达成了某些交易,代替了已经去世的莫琳身份。”
萧承禹挑眉,默认了李伽宁的说法。
李伽宁沉思之后说道:“这个吕依霖和沧月是有过节的,所以,达成的交易定然是关于荣王府的。那么问题来了,文远伯为什么要和荣王府作对呢?”
萧承禹摸了摸李伽宁的脑袋说:“真不愧是京都第一王妃啊,就是聪明。”
李伽宁骤然明白,高声惊呼,“文远伯和淳于寒是一条线的?”
萧承禹笑着点点头,“算是,也不算是。和淳于寒有瓜葛的是……”
“宋子辰。”
李伽宁说出了那个名字。
“没错,宋子辰本身就是夜澜人,或者说,是夜澜王庭的人。”
李伽宁真的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他也是夜澜的王子吗?”
萧承禹摇摇头,脸上笑意未退,伸手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才说道:“不是的,宋子辰是夜澜王后侍女的儿子。早些年,夜澜王后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就让侍女的儿子,以宣人的身份进入大宣的朝廷,以便后来可以直接知道大宣的动静。”
李伽宁觉得,这盘棋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看来宋子辰回来,是有目的了。现在吕依霖已经以莫琳的身份站在宋子辰身边,就说明如今也是为淳于寒做事的,那么……韦银花呢?她在荣王府待得时间可不短,若是她也……”李伽宁说到最后,眼神变得十分犀利了。
“这件事得尽快告诉大舅舅才是。”
李伽宁着急的望着萧承禹,萧承禹轻笑,看着李伽宁着急的样子,“我今日已经派人告诉他了。接下来的日子,你们可是有得忙了。”
李伽宁一脸疑惑地看着萧承禹,后者神秘一笑,附耳在李伽宁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后,李伽宁的眼睛亮了,“可以吗?这样会不会给你丢脸啊?”
萧承禹宠溺地笑着说:“不会,闹吧,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李伽宁嘿嘿一笑,“放心吧,一定把京都的天捅出一个窟窿来。”
李伽宁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不仅是自己闹,她还带着萧贤熙沈沧月一起闹。
怀着七个月身孕的归灵,看着她们三个潇洒得作天作地的样子,羡慕得不得了,央求了沈星华几次想要出门,都被拒绝了。
李伽宁带着萧贤熙和沈沧月参加各种夫人之间的聚会,不出意外,每一次都会将聚会搅得稀巴烂。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针对吕依霖。
这不,今日是成安侯老夫人的六十大寿,自然是请了很多京都贵眷。
萧承禹和李伽宁换好常服,相携而去。
沈沧月和蒋氏早早地就到了,就连萧贤熙都提早到了,三人一对眼,看到坐在不远处的吕依霖,同时坏笑。
三人的脑袋凑到一起,沈沧月说道:“打听清楚了,今日韦艳清是扮作吕依霖的仆妇跟来的。”
萧贤熙说道:“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今日的吕依霖身份一定会曝光。”
李伽宁看了一眼沈沧月,“你确定她的胳膊上确实烙印着军妓两个字吧?”
沈沧月眯眯眼笑着说:“绝对保证,昨日她洗澡的时候,我在房梁上看得清清楚楚。”
李伽宁点头,“折腾了这么久,是时候收网了。”
萧贤熙说道:“宋子辰已经拿到吏部的调令了,去的是礼部。但是文远伯暗中打点了一下,想要让他去户部。”
李伽宁嗤笑,“想掌握大宣的命脉,那是做梦。”
三人正在说话,吕依霖摇晃着腰肢走过来。没有行礼,就一屁股坐在了三人中间,“各位姐姐,今日再次相逢,我可是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各位姐姐呢。”
沈沧月一把将人推到地上,“你年纪比我们大多了,叫我们姐姐?你好意思叫我们还不好意思听呢。”
吕依霖并没有因为被推到地上而生气,反倒是在成安侯老夫人靠近的时候,红了眼圈,虚弱地说道:“姐姐们就算是不喜欢我,为何要推我?如今我已经身怀有孕,哪里禁得住沧月姐姐这般推搡。”
说完竟真的掉了几滴眼泪。
文远伯夫人见状,赶紧走过来,扶起吕依霖,“没事吧?”
吕依霖先是看了一眼沈沧月,然后低下头轻微地摇了摇头,“是我不该跟三位姐姐搭讪的,是我不对……”
“知道不对还凑上来?在我们谈话时你毫无征兆地坐到我们中间,不仅没有行礼,甚至还大放厥词,本宫难道没有权力责罚你吗?”萧贤熙严肃又厉害的说道。
成安侯老夫人此时正好走到这边,先给李伽宁和萧贤熙见了礼,李伽宁亲自扶起老夫人。
老夫人这才开口,“王妃,公主,今日是老身的寿辰,不如给老身一个面子,算了。”
李伽宁看着老夫人一身红色的衣裳,上面绣着百子千孙,于是笑着说:“今日的老寿星都开口,本王妃自然是要卖这个面子的。”
转头看着吕依霖说道:“但愿今日与宋夫人相安无事。”
吕依霖正要说话,沈沧月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前襟说道:“今日你敢惹事,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给众人下酒。”
吕依霖强装镇定,面上十分柔弱地说:“不知到底是何处惹到了姐姐,姐姐何故对我如此大的敌意?”
沈沧月松开她的衣服前襟,手指滑到大臂处,指着胳膊说:“这回你知道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