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兵走前还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魏迦南则随意敷衍了一番,连忙跟上。
只是他们刚走,书房中便传来了楚王的声音,“外祖父,外祖父,您怎么了?”
这时,英国公的老夫人也正好一脸怒气地出现在丁府的门口!
紧接着,丁府一阵忙碌......
定北侯府
段骏泽正和谢涛对着一张京中的地舆图积极的讨论,并在上面不停地画着圈。
“照如今的速度下去,这条路大抵还要半年有余。但马上要入冬了,到时至少要再耽搁三个月...”谢涛有些担忧地道。
段骏泽道:“我会让他们在下雪前加快动作的。”
谢涛点点头,随即笑道:“今日当今总算是为百姓做了件好事。”
段骏泽淡淡道:“但终究还是饶了他一命!”
谢涛嗤笑一声,“若是对当今那位没什么要求了,那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段骏泽沉吟片刻,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谢涛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若是丁默生死在了回祖籍的途中,怕是丁相对当今怨气更重吧。”
“当然,这事不用咱们亲自动手,想来英国公的老夫人,安国侯那边,甚至还有那些一直藏在京中的匈奴人,自然会动手的。”
段骏泽点头,“所以先生认为,这丁相想藏起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他将一手带大的亲孙子弄成这样都要掩盖住了秘密。
段骏泽更为好奇了。
谢涛摇摇头,“此事想来是魏征在任的时候发生的,或许咱们可以朝这个方向查查。但当务之急,还是在京中低调行事为好。”
感业寺
比起外面的纷纷扰扰,这里简直算是世外桃源了。
除了,多了个裕亲王!
感业寺中的人,都如是想着。
裕亲王已经赖在这里半个多月了。
成功地得到了寺庙中所有尼姑的不待见,甚至连山上的猴看见他都绕道走了。
然而即使这样,他还是非常坚强的留了下来。
此时,坚强的裕亲王正一脸无聊的坐在禅房外面,双手托着腮帮子,不时地用脚尖踢一下墙壁,“哎~”
他长叹一声。
不一会,“哎~”
他又长叹一声。
过了一会,“哎~”
他再次长叹一声。
不说禅房外站着的钱公公和两个小尼姑,就连他身边的小英子都听不下去了。
“王爷,这皇后娘娘和长宁郡主怕是还跟静心师太静修半个时辰,不如奴才配您去后山玩玩?”小英子笑眯眯的问道。
裕亲王白了他一眼,哼道:“玩什么玩,就知道玩?”
正当一旁竖着耳朵听他们对话的人瞪大眼睛,以为这王爷终于收心了,不想他却接着道:“后山除了一群傻头傻脑的猴子,有什么好玩的!”
小英子:“......”
他嘴角抽了抽,继续问道:“那王爷您想要做什么?”
裕亲王立刻像看傻子一样地看了他一眼,“本王要是知道,还会等在这里吗?”
小英子:“......”
“哎~”
裕亲王又长叹一口气。
接着一个劲的摇头,“真没意思,没意思,没意思......”
小英子无奈的看向他旁边的钱公公,钱公公领悟到他的意思,但却只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于是,在皇后和长宁郡主在禅房中跟着师太修行的时候,屋外的人只能一直忍受着他的长吁短叹!
墨连城
沈乐菱在墨连城一连住了三日,都没能等来呼延劳吉,却等来了景瑞十八年北境的第一场雪。
“少爷!”丝雨从屋外进来,见沈乐菱正开着窗向外看去,急忙将将一件厚重的披风轻搭在她身上,“这雪也太大了,您素来怕冷还是将窗子关上吧!”
沈乐菱看着窗外,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而下,如同一场银装素裹的世界,让人沉醉。
“这天地茫茫,白雪漫天,真真好看极了。”沈乐菱赞叹道。
丝雨往窗外看了一眼,“除了下得比京中早一些,好似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说完,又不悦地看了眼沈乐菱,“少爷,您身子弱还是在...”说到这里丝雨诧异道:“少爷,您不怕冷了?”
她记得沈乐菱从前可是很畏寒的,每到冬日恨不得长在床上。
怎么今日就这般大胆的在窗边站了起来,而且面色看起来还不错。
沈乐菱听了丝雨的话笑了一声,“或者是京中事了,心情舒畅了,觉得这北境的大雪不仅不冷,反而别具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