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书今天一大清早还要迁坟,从萧倾城的屋子离开后立刻赶往了皇陵。
而萧倾城则留在庄子上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这世上有什么社死的事儿是一觉解决不了的吗?如果解决不了的话,就再来一顿饭。
反正她当这事从来都没发生过。
萧倾城这边一个粉饰太平,一个去皇陵迁坟,而另一边的闻丞相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昨天晚上宿在宫中,结果半夜被人吵了起来,就知晓自己家让人给点了。
而且那场大火烧的极旺,也不知道附近的下人们都跑哪儿去了,居然连烧了三座院子才堪堪被扑灭。
说是厨房用火没用好才着起来的,他根本不信。
果不其然,没过多一会儿功夫,从暗卫那边就又收到消息,说是晚上有人去行刺他,之后被发现逃跑了。
这两场本来没什么关系,时间却如此巧合的事儿,怎能让人不放在一起去想?
小贼如此猖狂,若是昨天晚上他宿在丞相府,是不是今天已经没有命起来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那姬家的狗崽子简直欺人太甚!!!
闻丞相身旁的丽妃见闻丞相脸色发白,像是马上要抽过去一样,立刻一脸紧张的上前安抚。
她一边扶着文丞相的胸口,一边劝道:“您别这么生气,太医说了您不能大动肝火,否则对身体不利。
那先太子的人大概就是知道这个原因,所以才故意气您,想让您身体不好,不能将他们铲除。
您可千万不能中这种计啊!”
闻丞相稍微冷静一点,也想起来之前被萧倾城气的差点中风的事儿深吸一口气,这才缓过神来。
对外扬声怒吼道:“来人!派人去把那对奸夫淫妇都给我杀了!!”
此时,心腹进来,半跪在地上根本不敢看丽妃,只小声道:“主子,可否借一部说话?”
闻丞相虽然心怀不满可是也知道,既然手下想要跟他借一步说话,那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让丽妃知道的,随意的摆了摆手。
像轰小狗一样对丽妃道:“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说。”
丽妃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反抗闻丞相,乖乖的拽了件衣服穿上,施施然的离开大殿。
闻丞相皱着眉低头看向自己的心腹,他声音有些发沉问。
“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心腹咬了咬牙,觉得这么说,有可能会触到闻丞相的霉头,但顾及他的生命安危还是说了出来。
“大人,如果皇宫的人都赶往季锦书的庄子,那皇宫将会防守空虚。
一旦他们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那您在宫里就危险了!”
说句难听点的话,昨夜来他们丞相府的那些暗卫武功都极高,如果不是丞相宿在了宫里,说不定真让他们得手了。
这时候还不赶紧保自己的小命反而要乘胜追击,给人留出空档,简直就是不智之举。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以后的闻丞相脸色极其难看。
他怒不可遏的死死攥住裤腿,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那就让我这么任由他们在我的地盘上胡作非为,连我的家都烧了却不能还击!?
京城的守卫军都跑哪儿去了?为什么无人可去?”
心腹抿了抿唇,“大人您忘了,北边西陵王进犯,咱们的兵都调到那边去防守了。
此时真的分不出来余力去对抗他们。”
而且昨天他们不是没派兵,过去那一支骑兵精锐派出去,却一个人都没回来,就和当年皇帝派去琼州岛的那30万大军一样凭空消失,这让他们怎么能不心慌?
万一他们带了什么神神鬼鬼的秘技,带过去多少人就得陷进去多少人。
还不如像现在一般,两方平安无事,谁都不打搅谁。
闻丞相咽不下这口气,可他现在也没办法。
身为大朝最中间版图的掌权者四面八方的势力都想吞并他,他时不时的就要派兵去别的地方阻拦一下,甚至都不敢和其他势力起太大的冲突。
生怕这边战火一起,那边又有其他人对京城趁虚而入。
如今四面楚歌,地理位置十分不利,他甚至有点隐隐羡慕琼州岛那种偏远之境,隔了一片海易守难攻。
明明之前他还是最名正言顺的势力,如今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全都要怪季锦书和萧倾城!
闻丞相咬着牙道:“既如此,就派人去留意他们的动向,一旦有发现,立刻汇报!”
他的大业绝不可止步于此,他也绝对不会放过那对挖了他们家祖坟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