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鸡店里,弗兰克喝着可乐,大口大口地吃汉堡,因为卡尔的硬核戒酒计划,他好几天都没吃上一顿饱饭。
萨沙坐在对面同样吃着汉堡,眼睛却没有一刻离开过老爹,显然已经把弗兰克当作自己的如意郎君。
老爹还没有意识到,便宜女儿的误会,依旧感慨自己这些年,找女儿找得很辛苦。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曾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消散如烟。
我曾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认为等待才是唯一答案。”
弗兰克以极致的语调儿,叙述了一段儿歌词,来表达自己对失去女儿的思念,显然是欺负萨沙没听过中文歌。
“哦——弗兰克,你真是个有责任的父亲!”
萨沙越聊越觉得自己与眼前的男人合拍,于是问他全名是什么。
“弗兰克-盖啦格——这是个伟大的姓氏,它代表着坚强不屈的精神。”
老爹以为女儿有接受他的意思,很高兴地说了名字。
萨沙却在嘴中细品,“弗兰克-盖啦格——哦~绝对的浪漫……”
感觉自己找到了真爱,就连看向老爹的眼神都已经拉丝儿。
心中幻想着如果有一天,她能被人称为盖啦格太太,那该有多幸福。
不知道自己整跑偏的弗兰克,没听出女儿的话外音儿,只希望以后能再见见这位姑娘。
萨沙一听,这是对自己有意思啊,于是果断邀请他明天,来看自己儿子的绘画比赛。
“哦——那再好不过了。”
弗兰克欣然同意,两人约定好明天早上,在篮球场集合。
初步接近女儿的弗兰克,认为这次的目标,头脑简单类似卡尔,特别好忽悠。
让她捐一半肝给自己,估计问题不大,只是该如何搞定手术费,这倒是个麻烦。
人渣脑袋一转,准备去医院看看,能否混个医保儿。
…………
人民广场,大姐正与舔狗漫步在公园,因为史蒂夫的决绝,让艾伯终于有机会上位。
今天就是特意来确定关系的,为此他故意买通几个小孩儿,等会儿路过冰激凌车。
他说买两个冰激凌,这就是暗号儿,躲在灌木丛里的孩子,就要故意用水气球丢大姐。
计划很顺利,当冰激凌车前的艾伯,声音洪亮地说出“买两个冰激凌”时。
下一刻满天的水气球,砸向大姐。
“ho my god!(哦——我的老天!)”
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大姐,顿时成为落汤鸡,当然因为攻击面积太大。
导致艾伯自己也被波及,顾不得抱怨,赶紧上前关心大姐。
“你没事吧?菲欧娜!”
“哦……哈哈,我没事。”
大姐对这种小孩子的恶作剧,并不在意,要论顽皮家里的熊孩子,绝对是更胜一成。
她只是突然被来这么一下,有些被吓到,回过神来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就像这些水,透过身体流进心中,将那一抹挥之不去的火苗儿湮灭。
一时间大姐好像放下了对史蒂夫的执念,准备正视艾伯对自己的追求。
简单来说,舔狗的戏码很成功,菲欧娜甚至主动拥抱他,吐槽衣服都湿透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回去换衣服。”
艾伯激动地开口,并解释因为这里,离自己家比较近,所以去他家换比较好。
“ok!”
大姐爽快答应,两人叫车离开公园,在艾伯家里换好了衣服。
大姐奇怪艾伯怎么会有女性衣物,舔狗解释道:我从来都是有备无患,也许有一天,家中会迎来美女,而她正好需要换上新衣服!
说着还贴心为大姐递过去,一条价格昂贵的丝袜。
“哦……谢谢。”
大姐毫不害羞的接过来,当着艾伯面换上,然后还不忘展示一下自己的美腿,给艾伯馋得不要不要的。
当时就按捺不住,要与大姐研究一下,摔跤技术。
可惜友情越位,恋人未满。大姐拒绝了他的热情,还不忘扎心老铁。
“你是个好人,但我不配。”
说完转身离开,白嫖一身衣服。
“菲欧娜!”
艾伯赶紧追出去道歉,说自己刚才情不自禁,冲动了!
“我们可以是朋友,拜托再给我一次机会。”
“刚才是我的错……我…抱歉。”
大姐也苦笑着开口,表情挣扎给了舔狗一个拥抱,随后转身离开。
女人心海底针呀,舔狗艾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大姐的态度,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望着远去的美丽倩影,艾伯的心和灵魂都跟着一起飞走了。
盖啦格家,终于睡醒的我狠狠伸了个懒腰,还是睡在自己床上舒服。
打个哈欠下楼,发现正对着镜子臭美的黛比。
“你可真能睡——道拉格!”
她惊叹我的嗜睡,并张口跟我要一百美刀。
“凭什么?”
我双手抱肩,挑眉发问。黛比则仰头表示,这是替我赶跑花痴妹搭讪的小费。
“因为我拯救了你的好梦,这不值得一百美刀吗?”
黛比向我伸出她的小胖手儿,解释自己现在要去参加派对,希望得到一些资金支持。
“好吧……理由成交!”
我大方甩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她手心。
说句实话,我对钱没有兴趣,只要别走歪路,我养她们一辈子都行。
看着乐得屁颠屁颠的黛比,我也忍不住咧嘴一笑,家人的快乐足以治愈任何疲惫。
随便做了个扩胸运动,决定出去走走,顺便去炸鸡叔的店吃个午饭。
我双手插兜儿,悠闲晃荡在南区的小路上,就在街头拐角儿,看见一陌生人向未成年售卖“药”品,而炸鸡叔的手下却视而不见。
看来我面子不够大呀,得登门拜访一下讨个说法,于是打了电话叫了些人过来。
走进炸鸡店,我随意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叫过店里员工,从她手中夺过菜单。
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笑脸,告诉她菜单上所有菜品,每样儿都来一百份,不够我再点。
店里员工显然有点懵逼,摇头陪笑: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双手合十靠拢,嘴拄着拳头呵呵笑道:你不用懂,正常上菜就行。
店员疑惑地离开,而我则闭眼靠在椅子上,享受一下正午的阳光。
很快炸鸡就摆满了整个店面,同时店员也找来了他们经理,一个炸鸡叔帮派的高层干部。
经理显然是认识我的,这会儿过来想平息我的愤怒,他解释道:这里面绝对有误会……道拉格!
“没有误会,只是给拆迁工人订午餐,能有什么误会。”
我眼睛都不睁开,喝着可乐悠然开口,经理却认为我是在故意找茬儿。
“恕我直言,你现在显然是在惹麻烦!”
“哦?你的话可以代表炸鸡叔么?”
我睁开一只眼睛,转头看向他,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经理,连忙摇头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如果因为他导致,炸鸡叔跟红缎带开战,那他可能会被拉去沉海。
此刻经理已经吓得两腿发抖,冷汗直流,说都不会话了。
我也不再逗他,直言不讳的说:你没资格跟我谈,叫炸鸡叔过来,我只给他十分钟。
随后低头看眼手表,告诉他还有十分钟,时间一到,这里就要动工了。
他不明白我的意思,但立刻给炸鸡叔打电话,告诉他这里的情况。
十分钟不到,炸鸡叔就赶到现场,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我雇佣的拆迁车队。
“道拉格!”
炸鸡叔急忙走进店里,坐在我对面,表情急切且无奈的说。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的确不严重,所以你看我还有心情,帮忙装修下店面儿。”
说完就挥手让工人开工,先将店里的玻璃都卸下来,炸鸡叔看着忙碌的工人,一脸委屈和愤怒。
我不想听他安抚人心的屁话,南区贩“药”不涉及,老人、小孩儿这是底线。
如果你连这个都不能遵守,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直接开战吧!
“这里也是你土生土长的地方,兔子都不吃窝边草,还是你议员当够了,想让我给你举报一下。”
我眼神凶狠低声威胁,炸鸡叔也被逼得咬牙切齿,爆粗口道:我特么也是有苦衷的,不要再让我们的关系变得紧张。
那边眼瞅着就要卸门框了,他只好叫我先让工人们都停手。
“关系紧不紧张在于你,沃弗林!看看现在满大街卖药的混蛋,难道现在违禁药合法了吗?”
我指着窗外对街的小混混,“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的人,就在刚刚我看到这孙子给八岁的孩子一包药粉。”
我让工人们停手,把街边那几个小混混先抓起来,揍得他老妈都不认得。
你想害死整个同盟会吗?还是希望我代替他们清理门户!
我眼神凝视着他,霎时间整个餐厅都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杀气。
没错-这一刻我确实动杀心了,炸鸡叔的搪塞让我感受到,他有更大的野心。
虽然隐藏很好,但我依旧能察觉到,这货可能是想统一整个南区或者芝加哥。
随后我手放在背后,暗中给外面的人打个招呼,只要炸鸡叔露出一丝凶狠,就立刻送他上西天。
就在即将触发火拼时,炸鸡叔苦笑一声,放下手里的名片。
“我被威胁了,道拉格!”
他脸带苦涩的说,自己因为制“药”纯度,远远领先业界,就被这行的龙头老大威胁。
“他们也像你一样,用远处的狙击手对我施压,不过他们可是来真的。”
说完拉下衣领,露出里面的伤疤。
“9毫米口径儿子弹,一百米穿胸而过。”
炸鸡叔说的稀松平常,好像中枪的不是他一样。
随后又拿起一块炸鸡,咬一口继续道:他们故意留我活口,这只是个警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