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两人喝到半醉。商量去了咋办?魏童男肯借钱,回来替他隐瞒。不然明天,就找治保主任。
贺二笑笑:“万一吓不住呢?我的意思是,吓唬那个女人。”
“那小子守规矩,治保主任好使。”
“你说的不对,别忘了他叫啥名。童男尝到甜头,在她面前肯定硬。不会妥协的!”
“你认为咋办好?”
“吓唬那娘们,一叫童男就慌了。这样才好商量!”
“别再整激了!万一捂支起来,那小子坨不小。”
“咱是干啥的,还能怕他吗?随机应变,不可能打起来。真那样兴许……嘻嘻嘻……”
看那淫贱样,马五厌恶的说:“哪来那大邪劲?我记得昨天,你好像害怕了。”
“操——昨天喝的少……”
又研究一会,兴冲冲出门了。
到窗下一看,顿时羡慕不已。魏童男躺在炕上,怀里搂着那女人。地上小桌子,放着台电脑。两人正看电影——
情趣姑且不论,单说生活水平。在村里绝无仅有!
地上新家具,看着十分豪华。大小沙发,都是皮子的。村长家最富裕,水平也差一截。他儿子电脑,屏幕比这小多了。
不知为什么,感到莫名恐惧。今天连马五,都跟着嘚瑟。没勇气进去,第二天去举报了。
治保主任觉得,他俩喝多没醒酒。还不知道魏童男?不说家徒四壁,也差不多少。难道把人参卖了?
三人到他家,还是那个样子。窗户脏兮兮的,屋里昏暗无比。非得找家具,有个碗架子。一物两用,吃饭时是桌子。
最接近电脑的,是台红灯收音机。祖传的家电,不比自己年纪小。
为表示关心,特意打开碗架子。哪有大鱼大肉,找到一盘剩咸菜。里面的酱油,已经上了白醭。还有两个馒头……
回头看俩二货,用眼神询问:“这就是你们,说的幸福生活?”
他俩更奇怪,人都有点傻了。跟鬼狐传上,那些故事太一致。
主任到炕沿边,瞅了瞅咬牙坐下。
来了总得讲几句:“童男啊,你生活真困难。对啦,人参还没卖吗?”
见他点头又说:“不行这样,帮你联系一下。把它上交国家,也会给不少奖金。要是种植的不算,卖了咱也不犯法。不论咋的,都能改善下生活。不好吗?”
童男为难的说:“好,是真好。问题是丢了!”
“什么?怎么……没用红绳栓吗?”
人参长大会跑,这传说由来已久。主任也听过,一想貌似合理。但是又有点怀疑!
要是野生的,当时他就会上报。因为种植的,所以拿不准。现在这科技,什么不能克隆?谁知道是不是,转基因的新品种!
收人参的商人,走南闯北见识广。听听他们咋说?
结果很失望,他们并不认同。最高开价三万,跟期待值差太多。哪是宝贝的价格?虽然还挺重视,看的也不那么紧。这怎么还丢了?
回来后心不顺,看俩人还跟着。气不打一处来,就损他们几句。
“正经事不干,一天净偷鸡摸狗。现在还造谣,赶紧滚犊子……”
这治保主任,真有点魄力。“无赖”们挺怕他,挨骂都得听着。
现在马五贺二,着急详细汇报:“这不是主要……更说明……”
“他妈的——长能耐了!这是要推理吗?你说说啥主要!”
马五忙说:“我们说的,都是亲眼所见。而且去两次,绝不会记错。还感到恐惧,您说这是为啥?”
主任想了想:“鬼狐传看多了吧!”
在他们这里,盛传民间故事。类似这样的,简直数不胜数。基本都这套路,每人都能讲一段。
某小伙人品好,一个人过日子。偶有奇遇,或救一小动物。之后衣食无缺,美女在暗中照料。最后见面成婚,过上幸福生活。
按这条线想,非常的接近。贺二还说那女人,没准是人参变的。一动歪心思,后背上汗毛发炸。
马五也溜缝:“本来该跟村长说,你正好管着这事。”
“我也不是天师,还他妈管这事?赶紧回去吧——”
虽然没理他俩,还是去了村长那。商量之后,决定分头上报。
反应差不多,嘲讽故事看多了。很少关心这个,重视起人参的事。以前也有耳闻,但没正式上报。这回正好!
十六两的人参,多久能长这么大?魏子夫种人参,加起来才几年?就不是种植的,绝对是天然生长。
商人出价三万,也能说明问题。三万买个假的?只是压价唬他!
十六两的人参,那是无价之宝。怎么会无故没了?哪怕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出来。
这下魏童男,吃喝有了着落。接到镇里派出所,收拾出个单间。天天接受询问,脑袋都快炸开了。
萝芙这次出访,收获超出预料。风风光光回来,所到都是赞扬声。
休息没多久,接到女王旨意。由她负责核定,部分官员任免。这工作太重要,任免的都是什么人?
警务部长、特情局局长、廉政公署署长、及卫戍司令,全在核定之列。
以前这一权力,绝不许别人染指。哪个不是,女王亲自任命?传递出强烈信号!
郡主初担重任,报告似乎求稳妥。除了卫戍司令,其他人基本没变。戈烈金正式接任!
令人不解的是,洛斯卡官复原职。机要秘书嘉奈尔,调去廖斯城邦。跟母亲和姨娘,享天伦之乐了。
陆湾职务没变,还是国事殿主事。因为萝芙郡主,接过去很多政务。那里不再热闹!
陆湾想跟着,也不是没争取过。被轻描淡写拒绝,留下为女王工作。出访时借的,现在该还回去。
她进宫请示时,都是跟女王单聊。对陆湾来说,寝宫就是禁地。没有旨意传唤,绝对不可以进去。
先被星主“抛弃”,“主子”又不理他。陆湾非常苦恼!
国事殿事少了,工作非常轻松。空闲时间多了,跟摩尔走动较频。杰姆的别墅,他已经去好多次。
认识不少交际花,还有些高级职员。大多是商业口,几乎没政界的人。
凭侍卫的身份,在这里很受欢迎。那些女人,没有不巴结的。值得说明的是,杰姆换了工作。特情局精简,把他刷下来了。
“性格”使然,杰姆还挺高兴。在那工作不方便,少了许多乐趣。
杰姆组织派对,性的气息本就浓。原来习气就不好,陆湾又开始放荡。也许太压抑,谋求一种释放。跟这帮女人,打得非常火热。
楚香玉不常来,陆湾对她感兴趣。很快两人交好,来往非常密切。
彼此都很满意,貌似一对情侣。虽没去单位找,也有空就联系。不是工作特殊,没准早就同居了。
经郡主核定,再次启用洛斯卡。摄政王意识到,自己被女王玩了。不是化武案,哪能答应换司令?起码博利尼精锐,不会出现在王城。
如说厄斯尔在,赫斯还有点忌惮,现在王城军警,全都是他的人。没有制约,克兰汀不怕生变?
多种迹象表明,要传位给萝芙。还不到五十岁,这么年轻干啥去?不太关心,也关心不着。
自己的处境,就比较危险了。如果赫斯得势,能有他的好吗?
就算没矛盾,还有个亚利尼。就在亲王府里,关系也比自己近。况且王室成员,对此早有异议。那事迟早翻出来!
以他二哥为首,替一些藩王喊冤。那老小子驴,一般人整不了。女王一旦易主,肯定祸起萧墙。
找萝柰伊商量,结果不尽人意。
“女王禅位,是我们能管的?即便真是如此,那件事也不会变。涉及E国脸面,萝芙也不会翻案。倒是你静观其变,容易惹她们误判。”
虏夫听不进去:“你什么意思?”
也许萝柰伊,要做最后努力。
就事论事:“你让中央军区,伺机截住博利尼。传到她那会咋想?就如从前所说,少参与政事多好!”
虏夫的心态,此时听不进这些。E国损失颜面,我丢的身家性命。这怎么比?纯属妇人之见!
接近拉拢陆湾,本就是既定方案。接触的事多,自己都想知道。现在看来更重要!
对楚香玉的能力,虏夫非常有信心。一生阅人无数,唯独俩女人特别。对萝柰伊有感情,更有感激在里面。而对她的迷恋,纯纯因为技术。男人都差不多,陆湾不会例外!
他们同根同种,外貌看着般配。万里之外相遇,热恋结婚都正常。唯一不足,是楚香玉身份。自己的中文教授,莎莉菲肯定审查。
最好的掩饰,就是不去掩饰。只要楚香玉给力,一切都不是问题。他很有信心!
女王在寝宫,向萝芙授课。见她心不在焉,不由皱皱眉头。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陆湾,怎么说也有功。一直冷落他,是不是有点……有点失策?”
“怎么这样想?”
郡主正色的说:“据他自己说,是乔治的故交。还一起拜师,修习过秘术。虽然无法确定,但是也有佐证。”
女王笑了笑:“乔治当侍卫时,救过伊莎美尔。施展的功夫,在部队学不来。陆湾说的时间,倒是也挺吻合。可问题不在这!”
“怕他为乔治做事?”
女王摇摇头:“我最早设定,让他监视虏夫。进行的很顺利,马上可以实现。需要冷落……”
突然想道:“你表达退步了,怎么用冷落这词。”
“我……我只是想,利用他的优势。稍加历练后,负责对外贸易。跟乔治有关系,沟通事半功倍。”
克兰汀又一笑,带几分高深莫测:“饲养老虎,也需要驯兽员。我觉得他更合适!”
“可为什么……”
“时势造英雄,平叛成就了虏夫。可底子太差,做不好别的事。只悬于高位,不授以实权。以前给予多了,要逐步拿回来。心里不平衡,也是要生乱的。”
“那为什么不……”
克兰汀苦笑一下:“是一面旗帜,必须保证不倒。况且有他在,可以震慑一批人。”
见不懂又说:“那时你太小,很多事不知道。反对我的人,不止几个藩王。除赫斯以外,也就这个虏夫。别管为什么,表现还是不错的!”
郡主点评道:“性格张扬,品行又不行。有些做法极端,恨他的人很多。”
女王摇摇头:“那都是表象,或许为迎合赫斯。这些大臣,态度转变很快。现在抓吏治,最大敌人是我。为什么要当官,因为手里有特权。”
压低声音说:“其实这一次,目的只有两个。第一换卫戍司令,第二让虏夫靠边。前者摇摆不定,后者跟改革有关。整治吏治时期,不能有不同声音!”
“他不在整治之列,为什么要……”
“因为心里有鬼,总怕政敌针对。稍稍触及,就会方寸大乱。只有他和你爸,可以直接提意见。只要进言得当,大臣们就会支持。因为利益相关!”
说完看向一旁,半天也没言语。
萝芙奇怪:“伯母,你怎么了?”
“有一件事,我始终没想通。为什么前一段,接亚利尼去你家。”
“不是您安排的吗?”
女王摇了摇头:“他的出现,多少有些益处。所以我才没问!”
“听说我妈以前,跟他妈是闺蜜。也许……”
女王笑了笑:“也许我多虑了!”
突然语音一转:“从前有一段,情人之风盛行。不光是郡主,部分王妃都有。”
萝芙微微一愣,不知为啥说这个?
“个人私生活,我不会干涉。但你丈夫曼奇,将来作用很大。凡事要谨慎!”
刚才还在想,咋替妈妈解释。听这么一说,立时满脸通红。
娇嗔道:“伯母,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作为你我,更需要谨慎。这样在必要时,柔美才更有魅力。”
萝芙真懵了,掩饰责怪母亲?还是传授心得!
如果是后者,想想不堪入耳。外面早有传闻,她跟自己的爸爸。
很快否定这些,是在暗示陆湾。这人挺特别,自己确有好感。但怎么可能?从来没这么想过。至少没表露!
谁会对奴才,展示自己的柔美?要真那么简单,刚才咋还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