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现了新的东西?!
我们的好奇心被高高拎起,全都把目光投向齐云,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白蛇的尸体被运走,生了一个大火堆,把白蛇的尸体烧成焦炭。尸体冒起滚滚黑烟,空气中竟然弥漫着一种奇特的香味。大火足足烧了一个多时辰,当火堆熄灭的时候,在场的人们惊讶地现,火堆里面居然找不到白蛇的残骸!即使是在火葬场的焚尸炉,几千度高温的烧灼下,尸体也能留下一些骨头残骸,但是那条大白蛇却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蒸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事情固然稀奇,不过大白蛇既然已经处理了,工人们也没有多想,清淤工程恢复正常,工人们继续往下挖,本以为这次应该平安无事了,没想到竟然在淤泥下面挖出了许多青蛙!
按照常理讲,蛇是青蛙的天敌,有蛇的地方是不应该会有青蛙的,但是这种违法自然常律的事情偏偏在这里出现了,淤泥下面不仅有青蛙,而且还有许多窝,随便一挖,就能从淤泥下面刨出一窝青蛙。
那些青蛙的个头都很大,最小的也有五斤左右,呱呱乱叫着,在河底蹦来蹦去。从大坝上面往下看,整个河底密密麻麻全是青蛙,看得人头皮麻。青蛙本来没什么可怕,但是这里的青蛙数量之多,个头之大,全然超乎了人们的想象。据说来了十辆大卡车,才把河底的青蛙全部运走!”
齐云讲到这里,我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脑海里想象着成千上万只青蛙乱跳的场面,忍不住一阵头皮麻。
然而,事情到这里竟然还没结束,最最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处理完这些青蛙之后,清淤工程基本已经进行到尾声,下面的河床几乎已经显露出来,淤泥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就在工人们准备收工的当天,有人在河床下面现了一条阶梯!
“什么?!河底下面还有一条阶梯?”我们惊讶地望着齐云。
齐云点点头,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照片的背景是在大坝的河底下面,能够清楚地看见,不远处有个黑黢黢的方形洞口,洞口里面,有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阶梯是用某种灰白色的石头修筑的,上面还雕刻着古怪的纹饰。
我只看了照片一眼,就感觉心里毛。
尤其是那个黑黢黢的洞口,就像是一个黑洞,仿佛看一眼,就会把人吸入进去。
“就是这条阶梯!”齐云指着照片说道,然后看着我们:“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会请我们考古队出马了吧?我们这次的行动,就是进入河底阶梯,看看阶梯下面究竟有何古怪!”
原来如此!
这才是齐云真正的任务!
河底下面出现一条奇怪的阶梯,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是谁修筑了这条阶梯?
为什么会把这条阶梯修建在河底?
阶梯通往哪里?阶梯下面又是怎样的世界?
每一个疑问都强烈地刺激着我们的肾上腺素,令我们好奇心爆棚。
齐云给张一道斟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张一道笑着说:“这不是你们考古队的秘密行动吗?不怕我们泄密?”
齐云笑了笑:“虽然我带的手下都是考古队里的精英,但是这地底下的东西,谁也说不清楚。如果有张道长一块儿前往,我们活着出来的机率应该更大!”
张一道抿了口酒:“请我出马可以,但我要收出场费的!”
齐云倒也爽快,直接问他:“开个价吧!”
张一道也不客气,举起右手,五指张开:“五万,我的出场费!”
齐云也不着恼,呵呵笑道:“没问题!”
张一道又说:“但这只是我的个人出场费!我这不还有两个徒弟吗?他们的出场费至少一人给两万吧,这就是四万!再加上黑子和六儿,两只灵宠给你算一万,也就是五万!五万加上五万,总共是十万,你觉得怎么样?”
我和文殊面面相觑,张一道这老小子也太会敲竹杠了吧,我和文殊压根没想着要收出场费的,毕竟我俩能力有限,可能也帮不了什么忙。更过分的是,连黑子和六儿他都能搬出来收钱,一张嘴就是十万,简直是狮子大张口,太不要脸了,谁会答应他这种无理要求?
我们都以为齐云会一口拒绝,换做是别人,肯定一口盐汽水喷张一道脸上了。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齐云也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面对张一道赤果果的敲竹杠行为,齐云竟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合理!”
合理?!
你大爷的,一张口就是十万块,还叫合理?
我和文殊一脸的不可思议,这齐云不是有钱烧得慌,就是脑子有毛病。
张一道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竟然还对齐云说:“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那么多人下去,我肯定没法全部照顾,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负责任!”
齐云微笑着说:“好!这个自然!”
张一道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跟齐云碰了个杯:“合作愉快!”
我和文殊惊讶地看着两个碰杯的人,成年人的世界我们怎么看不明白呢?
酒宴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
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客舱睡觉,这一觉睡到日落黄昏,是被刺耳的汽笛声惊醒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货轮已经抵达三门峡。
我们简单洗漱了一下,收拾好东西下了船。
码头上停着三辆军绿色的越野车,以及两辆军用卡车,早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在等待我们。
我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势,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那些武警将货轮上的几个大箱子搬上卡车,齐云告诉我们,那些都是考古所需的各种高科技仪器。
我们乘上越野车,一路往三门峡水利枢纽工程驶去。
站在宽阔的拦河大坝上,逆着夕阳,看着奔腾的黄河水,心中涌起澎湃悲壮之感。
在指挥总部,我们见到了三门峡水利工程的管理人,以及工程队的负责人,还有来自武警部队的官员,他们围坐在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前面。
齐云在河南考古界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那些官员看见齐云到来,都热情地跟他握手,表示欢迎,邀请齐云入座。
齐云给那些人隆重地介绍张一道,几句话就把张一道捧上天,张一道也挺会装逼的,装出一副很深层的样子坐了下来,我和文殊分站在他的身后。
会议很简短,工地负责人把这些天生的情况,向齐云做了个汇报,这些情况跟齐云掌握的情况基本一致,而后三门峡水利工程的官员,又站出来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屁话,我也没有听进去。军方官员也明确表态,表示无条件的支持这次行动。
在来这里的路上,我曾问过张一道,问他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张一道当时眯着眼睛,只说了一句话:“可惜了那条白蛇!”
我不太明白,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张一道说:“如果这条白蛇继续在黄河下面修炼,有朝一日,估计能够化龙飞升。只可惜在最关键的化龙阶段,被人挖出来,还被弄死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又问他河底的阶梯是怎么回事?
张一道随口回答:“谁知道呢,也许通往阴间吧!”
通往阴间的阶梯!
我的心莫名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