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彤在心里想,为什么会这样?
居然还有女人生了孩子就跑,只为那几千块钱,出卖自己的生育能力。村支书说了,他们都是有合同的,生了孩子就跑,决不犹豫。
当然,也有留下来的,但极为稀少。
为他们生孩子的女人,有的是结过婚的,就在邻村,或更远一点。她们都是有家庭的妇女,因为合同上写明白了,生完孩子拿钱走人。
有人说,他们当然想留,但留不住。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男人村。
从彤现,这里不到百分之三十的女人,有一半以上是上了年纪的老妇女,真正年轻的并不多。
刚才倒是看到一二个年轻的女人,也都三十出头。
在这种狼多肉少的环境里,的确很令人恐怖。
当在,村干部还隐瞒了一个事实,就是村庄里经常会生打架事件。几个男人之间的斗殴,自然是为了女人。
还有,去年生了几起强*奸案,最后都私了。
顾秋在想,看来自己的工作,先得从这里抓起,能不能尽快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当县长的,并不是要在台上做多少报道,在电视上露多少脸,关键还得看他为老百姓做了多少事。
顾秋走访了好几户群众,他们的家庭,大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房屋矮小,家徒四壁,有的家里有老人,孩子。孩子们的生活状态都很差,大都是放养,没有管他们平时的生活,在这里,谈不上什么生活质量,有饭吃,有地方睡,他们就满足了。
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次走访,没有事先安排,没有演戏的成份,顾秋需要的是最直观的一面,贴近生活,了解实情。
村支书记,这些村民大都没有生活目标,有种得过且过的味道,他们都不想上进,做一天,玩一天,有钱就打打牌混日子。
他们大部分的钱,都用来租老婆。
因为有了这种风俗,一些三四十来岁的男人,都不愿意娶老婆,反正可以租,而且也不要太多的钱,还可以经常换。
以前长租的多,现在短租的多。
顾秋边走边看,他对镇里的同志说,“先把村里的饮水问题解决了吧!”
乡长苦着脸,“打个井的钱都没有,再说,村里以前打过井,堪探队的人说太深了,他们这里得钻下去几十米。”
乡党委书记也道:“有人直接说,他们住在灰堆上,没有水,打也打不出来。”
顾秋心道,这可不是办法。
必须有水才能解决问题,既然打不出来水,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引水。
这项工程,也不得了啊!
清平县是一个没钱的地方,你要想从县财政要分钱,还不如杀了县长。有人说,高县长是铁公鸡,谁都别想拨根毛下来。
财政局局长更是守财奴,他们两个的配合,一般人想要钱,那是不可能的。
顾秋想,自己还是去别的地方想办法。
中午,大家吃的都是泡面。
顾秋在整个村庄里看了一圈,觉得这地方真有一种穷山恶水的味道。
乡长说了,“其实这个饮水的问题,不只是他们这个村庄,清平县,包括县政府,都没有什么好水可喝。”
自来水是什么?他们都不懂。
有人看到电视里的城里人,拧开水龙头就有水,他们都觉得奇怪,管子里哪来的水?
顾秋想,自己别的工作都可以放下,先得解决这个饮水问题。连他们自己住的地方都是打井水,更不要说其他地方了。
在外面跑了一天,顾秋有点累了,和从彤坐在那间宿室里,他问从彤,“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恐怖?”
从彤道:“我现在正式决定留下来,陪你一起同甘共苦了。”
顾秋拉着她的手,“这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不怕,看到那些孩子,我深深的被震撼了,我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就算我不能做什么,至少我也可以默默支持你。”
顾秋道,“你真是太体贴了,老婆。”
从彤娇羞地道:“谁是你老婆,还没结婚呢!”
顾秋逗她,“没结婚,那你怎么跟我一起睡?”
从彤气坏了,伸手打他,“不许说这种话。占了便宜还得寸进尺。”
顾秋道:“其实我最开心的,还是在你们家里过夜的那个晚上。”
从彤皱起眉头,“你能不能正经点?”
那天晚上,两人同床共枕,从彤的心紧张极了,生怕顾秋来碰她。万一出什么声响,可不是很难看吗?
父母就在隔壁房间,幸好顾秋只是抱抱,没有搞她的名堂。
宿室里也没什么象样的家具,只有一组木沙。
顾秋说,“我明天跟高县长提一提,想个方案出来。你明天也去单位报个到吧!”
从彤应允。
她跟顾秋说,“你要搞这个饮水工程,恐怕有些困难,没有钱啊!”
顾秋说,“钱就是女人的胸,挤挤总会有的。”
从彤啐了他一口,捏着他的耳朵,“越来越流氓了,以后怎么管得住你?”
顾秋抱着从彤,轻点,轻点,你再不轻点,晚上我就更重一点。从彤怕了,果然松手。
顾秋看着从彤洁白的脸孔,“现在那些当官的,哪个不说几句黄段子,我得与时俱进,否则就落伍了。”
从彤道:“我可不希望你变成那种没修养,没内涵的乡土干部,整一个流氓形象。”
顾秋说,“那要看跟什么人在一起,要学会有各种身份去适应环境。”
从彤说,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吃饭去。
两人又来到大街上吃饭,陈燕打电话过来,从彤接了。听说这里的情况很糟糕,陈燕说,“要不要我给你们送点什么过来?”
顾秋喊了句,“钱!这里最缺的就是钱。”
陈燕道:“那我可帮不上,安平县也不富有。”
从彤跟她聊了很久,顾秋就在旁边听着。
第二天,顾秋来到高县长办公室,高县长问,“你昨天去跑了一圈,有什么感想?”
顾秋说,“领导要听好的,还是要听坏的?”
高县长道:“要兼听则明,不过我并不认为,清平县还有什么好消息。”
顾秋笑了,“看来您也没什么信心。我倒是觉得,并不全都是坏消息。”
高县长哦了一声,“那你说说看?”
顾秋道,“我昨天去了南庄,听他们说,那里的很多村民,都是靠租妻来解决生理需求。”
高县长道:“这就是你的好消息?”
顾秋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不过我想问问,领导您知道这情况吗?”
高县长说,“知道,他们那地方,就是乱来。乱搞男女关系。有时一个女人家里,十几个男人排队。派出所曾经去管过一次,差点闹成群体事件,只得马上放手。”
那是当然的,人家本来就没有老婆可用,好不容易花点钱能解决问题,你居然要去抓,要去管,他们不跟你急才怪了。
顾秋说,“其实造成这种原因,主要还是经济问题。”
高县长道:“当然,有钱好办事。问题是没钱。”
顾秋试探着道:“领导,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听?”
高县长说,“你说说看嘛!不过先声明,要钱的事,别找我,找书记去。”
汗,还没开口,他就把话堵死了。果然是姓铁的公鸡啊!
顾秋道:“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饮水问题解决了?”
高县长说,“关于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提了,而且给了方案。我的意思是,我全力支持。可你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到了最后,都没有搞成吗?”
“还是没有钱?”
“对!解决全县的饮水问题,这可是多大的功劳,可谁都没有办法搞到钱。”
顾秋道:“要是能想出一个办法搞到钱的话!”
高县长把手一摆,“只要你能搞到钱,我就全力支持你。”
顾秋明白了,反正县里不出钱,你自己去化缘吧!
要成事,难度很大啊!
顾秋算过,这可不是一笔小资金,少得上千万才能解决大家的饮水问题。
自己昨天还跟从彤说,钱是女人的胸,挤挤就有,可它娘的,清平县根本就不是女人,叫我怎么挤啊?
PS:求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