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顾秋的说法,清平县不但不是女人,而且连母的都不是。它根本没有*,你怎么挤?
顾秋跟高县长说了很久,高县长说我非常支持你的意见,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你就是清平县第一大功臣。
顾秋回到办公室,坐在那里琢磨这事。
按以前的工作方式,根本是行不通的,因为这里太贫乏了,贷款吧,银行才不会贷。
顾秋看过清平县的一些资料,这是一个典型的贫困县,每年基本上没有任何上缴,只有从上面索取。
也就是说,市里,省里,必须从其它地方挪用一部分资金来救济它,否则这里就真的维持不下去了。
顾秋想到一个方案,就是针对清平县,做一个全方面的报道。把南庄做为一个典型来抓,让它突出,鲜明,形象,生动。让它毫无保留,赤果果的展现在人们的视线下。
顾秋拿着笔,开始构画这个思路。
从彤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自己已经报到了。
顾秋说,“那中午一起去吃饭。”
从彤真是一个听话的妹子,嗯了一声,说我等你。就温柔地挂了电话。
顾秋考虑了很久,划了一个大的框架,打算运作一下,把南庄的这个典型抓起来。
电视台的台长过来汇报工作,这是一位干瘦干瘦的中年男子,没有一点官味,也没什么派头,就象六月天里被晒焉了的茄子。他跟顾秋反映,昨天的新闻采访,宣传部阻止了,不许报道。
顾秋昨天没有看电视,也不知道这回事,后来他才知道电视里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说新来的常委副县长到基层检查工作。其他的都没有了。
顾秋听他说完,问台长,“这是什么原因?”
台长说,“上面的意思是,太直白了,没有正面形象,有点消极。”
顾秋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台长一走,顾秋就靠在椅子上想,宣传部把自己的新闻卡下来,肯定有原因的。
昨天的事情可能太敏感,他们才不允许报道。类似这样的说法,宣传部长肯定请示过书记了。
在办公室呆了一上午,除了台长过来,再没有其他人来过。顾秋这个副县长在这些分管单位的领导眼里,威信不大。
毕竟是新来的,这些人都有老关系在,他们可能真没将自己这个副县长放眼里。
中午,顾秋陪从彤吃饭。
从彤看他有些闷闷不乐,就问他怎么啦?
顾秋摇头,“你那边什么情况?”
从彤说很好,国土局嘛,一向都是好单位。
她告诉顾秋,“陈燕姐说过两天过来看我们。”
顾秋说,“她想来就让她来吧,吃吃苦也好,到过这里的干部,就知道她们在别的地方是享福了,这样才能真正的为民办事,珍惜自己眼前的一切。”
从彤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老气横秋了?陈燕姐本来就不是那种不作为的干部。”
从彤突奇想,“要不你想办法,把陈燕姐调过来?她是搞招商的,或许能为这里带来点什么?”
顾秋笑了,“你别扯蛋了,这地方能招什么商?你来吗?来这里干嘛?”
从彤道,“这倒也是。”她看着顾秋,“那你想到办法了吗?怎么解决饮水问题?不过这事,好象也不归你管。”
顾秋道:“这只是个前期工作,真正的问题还在后面。现在清平县这情况,你说管哪一样?能在短期内,迅速树立起这个形象呢?我可不能在这里一直呆下去,为了你,我也得杀出一条血路。”
从彤道:“那我就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我就要结婚了。如果你不能杀出去,我就嫁给别人。”
顾秋道:“三年啊,有点短吧!”
从彤道:“三年后我都二十八了,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啊?”
顾秋开玩笑,“你现在不就是我的老婆吗?未婚妻。”
从彤哼了一声,“只是未婚妻而已,又不是合法夫妻/。”
顾秋笑了,“那三年后,我要是不能从这里杀出去,岂不是白占了你很多便宜?”
从彤气死了,她知道顾秋又在影射那方面的事。三年时间啊,两个人在一起,得做多少回?
从彤横了他一眼,“多*思放在工作上,我可把所有的赌注都押你身上了,你一定要崛起来。”
顾秋笑笑,“我已经有一个方案了。”
从彤很关心顾秋的事,急问他是什么方案,顾秋说,“还不成熟,回去再议吧!”
从彤看看表,“下午我去把车子定下来,他们说要到市里才有得买。”
顾秋同意了,“那你就快去,没有车真不方便。”
下午从彤去市里二手车交易市场,按顾秋的吩咐,弄一辆**成新的豪桑。
顾秋下午有个会议,在会议上,他把自己的方案抛出来。
高县长说,“你具体说说看,可行的话,我们都会同意的。”
顾秋说了,“我打算把南庄做为一个典型来抓,南庄这一带的计生工作非常不好抓。一个女人通常和很多男人临时结为夫妻,生了孩子,拿了钱就走人。现在这些女人,已经成为了生孩子的专业户。还有一些女的,什么也不干,就干这种租妻事,把自己租出去,几天到一个星期不等。这种事情,无疑就是变相的卖yn。但我们偏偏无力阻止,无法管理。我担心这样下去,会造成各种与性有关的疾病,一旦这种疾病得到传染,后果是很可怕的。”
常务副县长说,“你说的这件事,我们已经做过多方面的了解。这是一种在特殊环境下,滋生出来的特殊事情,我们公安一线的同志不是没有管过,但管不了,没办法管。还差点闹成了群体事件。”
另一名副县长道:“对于顾秋同志提出的问题,我有责任。但是我们没有办法,不让这些群众过性生活。他们也是人啊,是人就有*,你真要是一棍子打死,积欲之下,会有爆。没有了这些可以租赁的妇女,他们这些人会疯掉的。”
高县长说,“让顾秋同志说说他的解决方案吧!别扯这些没用的。”
高县长是知道顾秋的想法,他就是想利用这个问题,名正言顺扯到另一个问题上,让你们自然而然的接受他的观点和看法。这种移花接木的手法,高县长很佩服。毕竟搞自来水工程,不属于他顾秋管,那么他要想管这事,必须有个名目。
所以顾秋说,“大家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去过南庄,了解过他们的生活状况。当地那些孩子们,一个个脏兮兮的,又没有娘管,很是心痛啊。更要命的是,他们连一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在解决他们没有妈妈的问题前,我想让孩子们先喝上一口干净的水。把地方的环境改善了,条件好了,之前的种种现象都会随之消失。”
这倒是真的,有了钱,什么都好说了。也不要说娶不上老婆,更不用去过这种靠租妻过日子的生活。
可水是万物之源,解决诸多问题的时候,要把水源问题解决,改善。
于是大家又表意见,相关领导纷纷表示,他们都在努力,努力,无奈地方环境太差,终究没有成效。
顾秋就把自己的方案说出来,“我想以南庄为典型,突然南庄人民群众的生活现状,利用媒体对南庄做深度报道,博得社会各届的同情,我相信这么运作,我们能得到一部分资金来改善饮水问题。”
顾秋这话一出,马上就有人反对,“不行,绝对不行,丑都出到外国去了。我们穷是穷,要穷得有骨气,不能靠人家的施舍达到自己的目的。”
顾秋无语了,你们不就是靠上面的救助过日子吗?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谈骨气!其实顾秋心里明白,他们只是想传好不传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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