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mafia发生了, 外界人一概不知,因为那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平息得也太过迅速, 如同一阵风吹过。
帮助织田作之助把mimic全员虏获的白昼只知道没过多久,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叛逃了,为了洗白己, 他们需为异能特务科工作一段时间。
从不做杀手起不杀人的织田作之助还好说,太宰治简直是恶贯满盈的大恶人,仅凭他一人让港口mafia增加收益高达数亿,可想而知他为港口mafia做了多少事,需少说两年才能洗白。
“之后……你们算去哪?”
“武装侦探社。”太宰治看向白昼, 已经穿上了沙『色』风衣的少年容爽朗而媚, 眼里像是载满了光, “反正在哪边都一样, 不如成为拯救别人的那一方, 说不定还能顺便救赎己,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好是了。”
“太宰。”白昼突然叫道。
“嗯?”
“你一定能拯救很多人的。”白昼轻道,“因为你是连都治愈过的存在, 信一点吧。”
太宰治紧了紧手里握着的杯子,嘴唇微动了一下, 最后留在他脸上的是无奈却又近乎灿烂的容:“真是拿你没办法呢, 那稍微更努力一点吧。”
“对了,片做好了。”白昼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烫金花纹的白底卡片, 卡片的手感有些沉甸甸的,似乎是用某种金属做的,入手微凉,手感很不错。
片上印着的是事务所的字‘灵异侦探社’, 下面是事务所的地址坐标,然后是白昼的联系方式。
太宰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在横滨开设事务所居然不和说?!”
“这不告诉你们了吗?”白昼困『惑』。
“不是这个意思啦!是为不在事务所开设前把你的这个想法告诉啦!”太宰治的语气满是抱怨,却又像是在撒娇,“过分——们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织田作之助也得了一张片,道:“之后如果遇灵异事件会拜托给你的。”
白昼点点头:“请务必。”
太宰治见白昼完全没有意识己的错,更是闷闷不乐,但是他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小姐知道你哥现在是职位吗?”
“知道的,一家港口公司的ceo。”白昼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中也哥一直都很努力呢,很受老板的用。”
“……”太宰治的表情顿时变得诡异了起来。
“咳。”织田作之助也有点被呛。
太宰治安静了好一会儿,lupin里也随之陷入了寂静,只剩下酒保搁放玻璃杯时发出的清脆声响,过了好一会儿,随着太宰治手中空空的酒杯被放在吧台上,他才缓缓道:“小小姐,你知道吗?叛逃之前可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哦。”
白昼看向太宰治,他并没有像往那样总是看着她说话,而是面向着前方,目光似乎前方虚空的某一点。
“‘双黑’啊……这个组合的确是很强的存在,强大一手造出这个组合的人都无法对抗,们是一把刀,一把能杀死敌人也能杀死握刀者的双刃剑。”太宰说着说着,歪斜了子靠在白昼肩上,像是在和白昼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语。
“那家伙……真可怕啊。”被触碰了逆鳞的恶兽彻底『露』出了己的獠牙,全然不顾对方是否真的触碰了,只因己觉得被触及了而发狂了。
前一刻风平浪静后一秒怒火滔天,阴晴不定的程度连太宰治都叹为观止。
虽然其中不乏森生己的确有往人家那极致敏感的底线上踩的缘故在内是了。
真惨啊,森生,连他都不得心生同情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了。
不知道出于心理,太宰治用‘那家伙’代称了中原中也。
“‘双黑’中的另一者吗?”白昼真的是想不出还有样的人会被太宰治用‘可怕’来形容,时至今她知道的只有森鸥外。
“是哦,不过从今往后不存在双黑啦!”太宰治开心地一合掌,“小小姐还想知道被你绑起来的mimic士兵的后续吗?”
织田作之助只负责把被晕绑起来的mimic士兵们带回港口mafia,其他的,作为mafia底层成员的织田作之助无从得知,听太宰治提起,他也有些好奇。
“落入港口mafia之手,想并不会有好结果。”白昼对于这一点清楚不过了。
“是啊,除了头领,其他的士兵都死了,可是让他们死得相当干脆呢,也算是满足了他们的死志是了,虽然审讯室可不是值得一死的场所。”太宰治语气平淡地叙述道。
只可惜被他们选中的织田作之助根本不想杀人。
“那头领……”白昼听出了太宰治的言外之意。
“逃了,那种预知型的异能力者可难办了,而且他逃走的时机简直是堪称完美呢,那个时候整个港口mafia都没有人会管他,他现在应该还在横滨,但是已经无所谓了,那个男人已经是尸走肉了。”太宰治说着向酒保举起杯子示意续杯。
lupin的老板兼酒保看了他一眼,弯腰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果汁给他续上了,顺带着把手里做好的柠檬汁放白昼面前。
“谢谢。”白昼向酒保『露』出容。
“不用谢。”酒保回以一,“白昼小姐可不能学太宰生啊。”
太宰治鼓起腮帮子,倒也没说“加点洗涤精”之类的话,乖乖喝了一口果汁,沉默了一会儿说:“小小姐,下次如果有可能的话……”
他顿了顿才接着道:“应该还有个人会来lupin,时候小小姐和他认识一下吧。”
白昼看着太宰治,欣然应许。
外面下着雨,但结束了这次聚会的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还需去异能特务科继续工作,白昼告别了需忙于工作的二位好友,撑起酒保送给她的雨伞走入灰暗的雨云之下,灰蒙蒙的城市伴着噼里啪啦如乐器奏响的雨声,让人心神安定下来。
手机上传来新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在署为五条悟的消息之中夹杂着来其他人的消息,白昼看着一条条的消息,耐心的进回复,并将消息页面慢慢划拉下去。
其中一条让她有些困『惑』,五条悟在问她答复是。
答复?
白昼理解不能。
于是回答过去的便是一个问号。
雨将人拘束在伞下,风带着雨倾斜入伞,不给躲雨的人拒绝的余地,哪怕是裹着雨衣踩着雨靴,也会有一角衣服难免被湿润。
白昼察觉有人在雨声的掩护下跟在她附近,她没有在意,而是顾地向着靠海的那片森林走去,在森林临近海崖的地方是灵异侦探社的所在地,然后以灵异侦探社为圆心的半径五十米都被白昼的光帐所笼罩着。
跟在白昼后的异能特务科特工们发现他们视线中的白昼突然消失了,他们惊异地走出来想寻找,却发现己像是鬼墙了一般转圈圈,跟他们之前跟踪绫辻人一样的情况。
绫辻人甚至还拖了一个比他都高大的男人走这个范围的时候都眨眼间没了人影。
事已至此,种田长官也知道己算是被坑了一次,却也无可奈何。
白昼一走进灵异侦探社,看见已经换上一新衣服正算把被雨水湿的衣服拿去洗衣房洗的绫辻人,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浑湿漉漉的男人,不是mimic的头领纪德又是谁。
“将他带回来是否会让您觉得苦恼。”绫辻人说道。
“……不,一切都过去了。”白昼垂下眼睑,看着这位希望以军人份殉职获得灵魂救赎的男人,最终结果是以这个男人的理想破灭。
“你能杀了为不动手呢,可是差点害死了你最的朋友不是吗。”白发红眸,给人以苍老感的男人缓缓道,他看着白昼,眼中因为充血而显得越发癫狂,“为不杀了!”
“人是为了救赎己才活在这个世上的。”白昼面『色』平静地捡起地上边缘破旧的湿漉漉的斗篷,这件饱经世间风霜的斗篷在她手中陡然散去了多余的水分。
“你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一无所有了吧,属下也已经全部死去,如果你真的坚持想死去,那对着己的脑袋开一枪吧,这是让你去死最简单的方式。”
她将斗篷丢男人头上,可以说是冷漠地以陈述的语气说道。
“你所寻求的死亡方式只是为了救赎己的灵魂,但以你犯下的种种罪,你连得救赎的死去的资格都没有。”
纪德知道己手上沾满了鲜血,敌人的,无辜者的,一路上他们为了寻死杀了多少人已经数不清了,他头上的斗篷狼狈地滑落,带着恍如在阳光下沐浴着的温暖,带走了少许他上的湿意。
“是这想的。”方才说出那般锐利刺耳话语的少女语气平淡而沉稳地说道,“在你想白是否让己解脱之前,这里可以给你落脚,只有在,你无法伤害任何人,如果敢有伤害他人的举动,会一次一次的像之前那样晕你。”
和纪德说完话,白昼走绫辻人面前,见他因为带了危险人物回来,难得流『露』出几分目光闪烁的样子。
“交给吧,你把地上的水渍拖一下。”白昼拿过绫辻人手里湿漉漉的衣服说道,分工确后,她不多言一句地离开,让绫辻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客厅里只剩下了绫辻人和为纪德的战场幽灵。
纪德沉默下来,手里抓着斗篷,这个32岁的男人一时间有些难以抑制己的伤感和『迷』茫,他从拿出那把带有‘灰『色』幽灵’之意的欧洲旧式□□,它是mimic的象征,似乎是因为寒冷而止不住颤抖的手拿着这把枪缓缓抬起。
“劝你最好不冲动事。”将他带回来的金发少年冷漠道,语气有些讽刺,“带你回来的时候,可是以为你的血不会弄脏这张漂亮的沙发的。”
言下之意是在少年带他回来时,少年确认他不会做出这样杀的举动。
“如社长所言,在你想白之前,这里可以给你落脚。”他挽起袖子显然是准备开始扫,转去拿抹布和拖把前,绫辻人语气听上去并没有多少情绪可言,“她可没有说期限,你己好好想想吧,只是为了白得一个杂的才选择带你过来的。”
“如果真的想死的不得了,那当时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啊,好像不是你想离开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抛弃了你一样。”
雨声停了,天渐渐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