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贴在男人那宽厚健硕的胸膛上,听着那噗通噗通,强而有力的急促跳跃声。
她的耳尖泛起了丝绯色。
洛绯苒冷冷的看着,被陆忱景拥入怀里的穆兮竹。
明艳动人的脸,一点点阴沉下去。
她甚至毫不掩饰眼底的杀意,看向陆忱景。
可陆忱景却只是瞥她眼,并没有把她当回事似的。
抬手,轻轻揉了揉那毛茸茸的小脑袋。
洛绯苒看着那半天都没出来的闺蜜,气得磨了磨牙。
“小竹竹,你这是有异性没人性,打算重色轻友了?”
穆兮竹从陆忱景的怀里钻出来,翘起的眉眼,像两把小勾子,勾住了洛绯苒的心,撒娇的轻晃。
她瞬间被盯的没了脾气。
“算了,我就不跟你这小没良心的计较了。我给你带了补品,不仅有营养,而且味道好,你来试试。”洛绯苒将手中的保温桶举起来,晃了晃。
其实普通的人类补品,是没有办法缓解穆兮竹现在的状态。
指不过以前,她若是寿命不够了,老头子就会带她出去勾下游魂野鬼。
赚个几天的寿命,再去找更有用的怨灵。
只是每次都特别凑巧。
她的身体一旦快撑不下去了,洛绯苒就会拎着补汤来看她。
每次都是第二天,就立刻变得气色红润有光泽。
这也让洛绯苒产生了种错觉——她之所以身体差,都是因为吃的不够好。
穆兮竹伸手,想要接过那桶补品。
陆忱景却不发一言的,先一步拿了过去。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那明显是拒绝她们两个有肢体接触的模样,让穆兮竹有些哭笑不得。
“哎呦,真酸啊!堂堂京都的陆爷,竟然连个女人的醋都吃!你这么幼稚,就不怕别人笑你吗?”洛绯苒抬起手,指节微弯着,捂住烈焰红唇。
翘起来的小拇指,直直的竖着。
随着洛绯苒微微晃动的脑袋,跟着一起摇摆。
像是在嘲讽挑衅着,陆忱景这不分性别的飞醋。
穆兮竹一惯知道,她这好友虎的很。
这却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洛绯苒不是虎,是长了熊心豹子胆。
在陆忱景的嘴边拔在胡,还要嘚瑟的开屏绕上两圈炫耀。
也不怕被软封杀了。
“对了,你今天回来,打算在京都待几天?”穆兮竹连忙换了个话题。
以免洛绯苒真把陆忱景给气狠了,最后要吃不完兜着嘴。
“要看我的小竹竹,愿不愿意收留我。你若是让我也住进来,天天陪你一起,那我就一直照顾到你康复。
若是你只想跟这个野男人,享受什么二人世界,那我还是明天就走吧。反正我一个人留在京都,也没什么意思。”洛绯苒娇滴滴的说着。
那双狐狸般的眼儿,勾着两汪波光粼粼的春水。
只要是个男人都没有办法拒绝。
可惜陆忱景这个男人,却没把洛绯苒当成正常人。
“不方便!”
浅薄的唇,冰冷锐利的吐出两个字。
陆忱景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她。
可他同不同样,洛绯苒根本不在意。
一双眼儿,透着琉璃般的光亮,委屈的巴巴的看着穆兮竹。
“没办法,房子的主人不同意,只能委屈我们的绯苒,继续去大屏幕上发光发热了。”穆兮竹抱歉的冲她眨了眨眼。
圆滚滚的猫儿眼,平日里就给人种特别无辜的感觉。
现在刻意眨巴眨巴了下,都快把洛绯苒的心给看化了。
可还不等她发表下,对穆兮竹的喜爱之情,陆忱景的大掌就盖在了那双猫儿眸上。
温热的掌心,让穆兮竹觉得眼睛被敷的舒服极了。
长而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轻轻的在他的掌心扫了扫。
陆忱景的心有点儿痒,想要做点什么。
“哼!狗男人!”洛绯苒翻了白眼,轻斥。
可在看向穆兮竹的时候,哪怕她看不见,洛绯苒也立刻露出了副妖娆的笑。
眼底的深处,涌着化不开的宠溺。
“行吧,既然我的小竹竹喜欢看我的电影,那我就再多接两部电影好了。我今晚有个慈善晚宴,我去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漂亮的首饰。
上次你喜欢的古董珍珠皇冠,这次我可是说动了圈里的前辈拿出来拍卖。晚上一拿到,我就给你送过来。
明天我还有杂志拍摄、广告拍摄、采访……应该忙到很晚了,就不留在京都,直接坐夜班机会回剧组,继续拍戏。”
洛绯苒把接下来的行程,都给整理了遍。
别看回来是为了穆兮竹,可这么大的明星好不容易出趟剧组,那就像是出来还债似的。
所有人都指着她,把有限的时间,无限的挤给他们。
“你也要注意身体,别这么拼。”穆兮竹心疼的叮嘱。
虽然她和老头子,都给洛绯苒算过命。
确定她是个长命百岁的富贵命。
但自己的朋友,总归不会就因为这个,而不心疼她。
“好,那以后少接点杂志和广告。你现在都来京都了,我把这些时间省下来,刚好可以都用来陪你。”洛绯苒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
听到女人话里的坚定认真,陆忱景凉飕飕的又扎了刀。
“不需要!我妻子,我自己陪!那个古董珍珠皇冠,我会买,不劳烦你了。”
洛绯苒听到他说的话,原本娇柔腻人的眸子,突然微微眯了起来。
“所以陆爷现在是打算限制,小竹竹的人生自由吗?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想这样掌控她?她可不是你的生意,也不是你的下属。”
好大的一口锅扣了下来,陆忱景本就阴沉的脸,瞬间变得冷凝。
两个人互视着,眼神里都透着嗜血狠戾的杀意。
一时火石电光,飞沙走石。
周围的空气不仅凝固,甚至还有冰冷刺骨的凉风,吹了起来。
穆兮竹打了个哆嗦,抬起手搓了搓胳膊上竖起的汗毛。
像小学鸡般互撕的两人,这才消停下来。
穆兮竹将陆忱景的手扒拉下来。
微蹙着眉,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扫了圈。
最后有些狐疑的问:“你们两个以前,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现在才这么不希望,我跟对方有所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