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我都没听过她。”
陆忱景和洛绯苒异口同声的否定。
他们两个互相看了眼,然后冷着脸,又将视线转到一边。
啧!
真是两只小学鸡。
穆兮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目光,依旧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游走。
洛绯苒向来挂着的妩媚尽褪,神色是难得的认真。
“小竹竹,你很清楚,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就算你不相信我的嘴,你用算也能算出来。”
穆兮竹当然不是真觉得,他们两个之前有什么粉色关系。
故意这么说,只是让两只小学鸡不要互啄了。
但若是直接劝的话,这把修罗场的火,就得烧到她身上了。
所以先倒打一耙,才能明哲保身。
穆兮竹的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转了圈,,语气变得愈发严肃。
“那你们两个这么争锋相对?别跟我说吃醋,有什么好醋的,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两个人没有说话,死死抿住了嘴。
穆兮竹这才看向,原本挂着水晶灯的地方。
陆忱景连忙扶住她,一起走到围栏边。
她从口袋里掏出张黄符,扔了出去。
黄符向上飘了圈,最后又落到那堆水晶碎片上。
完好无损,根本没有残存任何阴气,更别提是煞气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无论是冤魂,还是妖,哪怕是灵,都不可能骗过她这道符。
除非来的是神。
可她原来在的那个修仙的世界,都几万年没见过神了,更别说这个灵气匮乏的世界。
但以陆家检查的严谨,是绝对不可能漏掉这么危险的地方。
这盏水晶灯是在洛绯苒来的时候,才掉下来的。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洛绯苒用了什么方法,想要攻击陆忱景,它才掉下来的。
还有一个就是陆忱景自己动的手,就是为了栽赃嫁祸给洛绯苒。
只要他们两个是用类似有飞镖、弹珠、或是消音枪,这种正常的人力,其实也都是可以达到这种效果的。
若是换做别的人,穆兮竹还可以看看,他们两个身上有没有什么因果线。
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老头子,还是她,在洛绯苒身上的术法,总是时灵时不灵。
陆忱景更是一身的金光。
还查看因果线呢。
在他身边,不开个术法遮着灵眼,这眼睛都可以被闪瞎。
小小的因果线融进那团厚厚的金光里,什么都不可能看得见。
想她一身本事,偏偏到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身上,就成了个不怎么靠谱的技能。
穆兮竹就心累的不行。
“少夫人,是不是又有什么脏东西闯进来了?”老管家拿着那张黄符,急急的跑上来询问。
“没有。”穆兮竹摇摇头,抠抠搜搜的从手里把黄符拿了回去。
叠好,放回口袋。
没办法,生命告急的人,一丢丢灵力都得省着花。
“好了,我们保证,以后绝对不在你面前闹了。”洛绯苒竖起三根手指,特别诚恳的保证。
小竹竹觉得为难,她自然得乖一点。
反正她不动手,那个姓陆的可没这么好的脾气,不动手。
果不其然,她说完这话,陆忱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穆兮竹看了他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中午没事吧?留下来一起吃饭?”她将视线重新落到洛绯苒身上,提议。
明明心里有着各种猜测,但面上却像个无事人似的。
底下几个警长,仔细检查了下那堆碎水晶。
又检查了下断口的钢筋。
明显的齐齐削断,是在同一个瞬间达到的。
刚刚他们因为喜欢,一直盯着洛绯苒。
可以确定以及肯定,她什么事都没做。
虽然说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他们都已经看到了,不可能真的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
把老管家叫到一边,他们说了下心里的猜测。
本想征得陆家的同意,把在别墅里的人都给调查一遍。
但陆忱景却突然拒绝。
“不用查,只是意外。”
“少爷?”老管家有些担心的仰头看他。
陆忱景微沉着的脸,透出不容否定的坚持。
老管家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将警长们都给请了出去。
“你今天想吃什么?要不给你做个飘香鸡脚、酸辣汤、肉末茄子、三杯鸡、深海鱼尾、泡椒藕丁、开胃酸汤肥牛、黄豆猪尾……”
洛绯苒都不带喘的,一口气报了八个菜。
原本还想拒绝的穆兮竹,默默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就……就还挺好吃的。
以前老头子还在的时候,洛绯苒一有时间就会来给他们做好吃的。
她都已经好久没吃过了。
“那要不再加个红烧羊肉、干锅黄牛肉。”穆兮竹又凑了两个菜。
向来淡淡的眸子里,染上些许的光亮。
“好!你想吃的,我都做给你吃。”洛绯苒娇艳艳的笑着。
扭着腰,从陆忱景身边经过。
那得意飞扬的眼梢,肆意的对他发出嘲讽。
等老管家把洛绯苒领去厨房,陆忱景深幽的眸子,才直勾勾的落在穆兮竹的身上。
浓郁的黑像是深渊,强势的将穆兮竹拽进了他的情绪里。
抬起手,讪讪的摸了下鼻子。
穆兮竹将视线挪开,一板正经的道:“你让警长走,是发现了什么?”
“若我说是洛绯苒,你信吗?”陆忱景看着她,态度尤为坚定的问。
他不怕洛绯苒听见,所以会把话说的这么直接。
但穆兮竹却不好回答。
虽然对洛绯苒也有怀疑,并且不止只有这一次的怀疑,但她们毕竟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
而且基本上都是洛绯苒在付出,她只是被动接受。
所以没有直接证据,穆兮竹不会跟任何人承认,她对洛绯苒有所怀疑。
以前她倒是和老头子说过,只是老头子觉得,她就是过于敏感。
“你不信我?”陆忱景眉宇稍抬,眼底的光暗了下去。
穆兮竹觉得自己就像个负心汉,挣扎了会,才道:“你说的我知道了,不过洛绯苒是我的好朋友,有些事,我心里有数。”
说完这话,她的指尖还在陆忱景的手臂上,轻轻刮了下。
也不知道是暗示,还是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