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侑说服敏慧,同意在豫川投资。美津主管财团,却迟迟不签字。不只是拨款问题,运回煤没人经办。本土企业不接收,海外更联系不上。即便神通无敌,被拖住分不开身。客户过于分散,一时不好处理。
柳荀活动见成效。副会长不再反对。还卡在美津这,觉得有点把握。桥木会长时期,她有才女之名。彼此惺惺相惜,私下里相当不错。
美津是红人,自己被会长打压。为避嫌不走动,实则怕遭她暗算。人家派系强大,自己形单影只。谨慎很有必要,但表面还挺好。
内部趋于稳定,不用再紧张交往。带重礼相求,应该能给面子。成色上乘巨钻,如小鸡蛋那么大。美津肯定喜欢,说来觊觎良久。没拿是忍痛割爱——
那次天意会分红,在布拉吉买钻石。这样的一共两颗,大的被菊侑拿走。美津也喜爱,当时不好开口。再大再难得,领导不能全占。所以分到下面!
凭吉罗的身份,按理说拿不到。柳荀风姿迷人,有多少大佬惦记?
收入稳定,年进上千万。岁数全大了,上进也上不去。没个人信仰,终日无所事事。无聊到秘书好看,都能成一周话题。
为啥被打压?怕成井上慧第二。能力和风采,绝对万里挑一。性格随和,更讨人喜欢。后来吉罗消沉,不少人替她不值。盼着离婚,纳入自己怀中。包括泉茂元竹沥,睡不着时都总想。
女人爱钻石,他们都这样认为。不知哪个聪明人?夸吉罗劳苦功高。之后话锋一转,说跟柳荀气质配。
自己出面争,肯定要得罪人。再说未必拿到,不如送个人情。不如让给吉罗,实际讨好他老婆。
有实在人,直接夸赞柳荀。巾帼不让须眉,只可惜怀才不遇。不被前会长压着,没准也能成神话。
争先恐后讨好,谁也不愿落后。尽管不年轻,这些人也挺大。一个年代的标志,成自己宠物挺好。至于吉罗,没人在乎。宝剑赠烈士,钻石也得配佳人。须臾奉承声中,落入柳荀手里。
菊侑拿走一颗,断了美津的念想。这回自己送去,肯定芳心大悦。自信在这呢!
来到美津公馆,看见了菊侑的车。也帮约翰说情,还是商量别的?都相当于常委,不至于到家研究。换句话说真研究,事肯定就小不了。正二意思思,要不要进去?美智突然出来——
也是实力派人物,从前就身份尊贵。协助美津工作,在财团一言九鼎。认识自己的车,不得不打个招呼。见面美智没意外,说出来就是接她。
岁数小地位在,柳荀受宠若惊:“刚才打过电话,自己进去就行。您代理过会长,怎能亲自来接我!”
美智笑笑:“不用过谦,论辈分你受得起。其实也不是迎接,会长她妈先来了。气氛不算融洽,先去别的屋等等。”
柳荀谦恭的客气,美智木讷的笑笑。引她走进公馆,好似愤愤不平。不舒服也不好问,在后面默默跟着。
美智突然回头:“就你还记得,我曾代理会长。”说完转身接着走。
被吓一跳,笑了笑问:“这是怎么了?工作上的事,没必要太生气。”
不知那面谈多久,等待时问问豫川。美津信任美智,说好话有作用。为一会先铺垫下!
刚到屋里,美智就憋不住:“别说代理会长,还嫁过同一男人。跟美津斗气,把我往死里整。”
察觉倾诉有误,气囔囔不再吱声。柳荀懂规矩,见她没说没追问。
几分钟后美智问:“你这次来,是不是为豫川?是就别触霉头,里面都水火不容。从商业布局,没必要搞联营。有点常识都懂,菊侑偏一意孤行。竟然查我的账,真找到处漏洞。用此作为交换,美津不可能同意?”
看她这样子,感觉事不能小。安慰几句,还不如不劝。被几句话怼的,半天也没出声。
“你说不至于,过阵子沟通?屋里那俩都啥人,一个比一个执拗。美津上来脾气,连桥木都不惯着。那时还是后台,跟他比我算什么?菊侑女儿提气,到哪说话大一辈。夹中间只能倒霉,是咱能做选择吗?”
生气没顾忌,顿一顿又说:“从经营角度,美津的决定对。菊侑像中邪,为男人脸都不要。”
再次意识到,谈话对象不对。约翰和柳荀同居,天意会家喻户晓。婉转的道个歉,说对事不对人。之后不好意思,说去看看就走了。
柳荀到门口,能听见争吵声。不但很激烈,还掺杂人身攻击。就听美津说,这事我绝不妥协。哪怕开除美智!
又过一会,就听见摔门。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菊侑出去。几分钟后,美智请她过去。叮嘱别提豫川,不然肯定不愉快。
见到商业奇才,跟平时判若两人。衬衫领口,解开两个扣。脸上红晕未退,胸脯不住的起伏。可见刚才的争吵,激烈到啥程度。
对她也不客气:“若来叙旧,另约时间。我有点累,现在想休息。若也提豫川,现在你就出去。以后都别来了!”
美津的表态,让她无言以对。看明来意,直接把门封死。刚才那句话,就已经送客了。面对这种情况,带钻石矿都没用。又跟美智出来了!
心情都不好,想搭讪又没话题。道别后打开车门,就遭到菊侑指责。
“不在车里等,干什么去了?明天不用再来!”怎么在她车里?
抬头看看,她的车在对面。估计在这下车,之后司机调头了。车不是同款,产地都俩国家。非得找上错理由——
自己的车停在,她下来的地方。门没锁时间短,刚吵完架没细看。这是被气坏了!
觉得有必要谈谈,柳荀一笑没吱声。开门启动引擎,菊侑终于认出她。欲言又止,任由拉走。估计也想交流,毕竟为同一男人!
到菊侑家门口,柳荀回头看看:“领导到家了,不请我进去坐?”
听完面色阴沉:“正想跟你谈谈!”
为方便约翰来,家里没雇佣人。亲手倒两杯茶,之后挨着坐下。
“近日你施展魅力,游说那些副会长。有几分成效,我替约翰谢谢你!”
搞没搞错,竟然这么说话?约翰跟自己,现在公开同居。不是未婚夫,至少也是男友。尽管你俩也好,最多就是个小三。
再想菊侑经历,崇拜强者不出奇。予取予夺,男人也不例外。组织内只手遮天,这么说符合身份。自己听着难受,为约翰也只能忍。
“是活动了一下,说不上施展魅力。效果有一些,关键还是美津。今天想好好谈,还带了那颗钻石。谁知赶上吵架,都没机会拿出来。”
“这么说我多余?没帮忙还搅好事!”
柳荀忙笑笑:“不是那意思,美津那么好谈?真喜欢钻石,派人再买就是。认识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她脾气?能搞定就怪了!”
菊侑点点头,脸上有了笑模样:“知道就好,这家伙太犟。貌似有原则,还是图虚名。称约翰商业奇才,心里头可不得劲。现在看没事,我拿住她软肋。过几天再谈!”
“你是说美智?她犯了什么错!”
“消息挺灵通!能犯什么错?还不是想汉子。义雄体态出众,她心里痒痒。想投怀送抱,人家心有所属。借职权讨好,违规批笔巨款。刚好被我查到,想不妥协都难。”
“她名义上,也是道一的妻子。这么说过分吧?”
“你在教我说话?”
“没这意思,不要误解。觉得这几年,她也不容易。听说大选时,您当众肯定过。”
“那是两码事,更多是为斗争。也没那么苦,还跟过熊二。那小子天赋异禀,生活应该挺滋润。前段沸沸扬扬,你一点也没听说?”
柳荀很吃惊,跟从前完全两样。不但强势压人,而且非常刻薄。不能说荒淫无耻,刚才的话也沾边。
不想继续改话题:“义雄现在,受大家拥戴。心上人是谁?应该挺有福分!”
“哼哼——说不上福分,那女人谁都喜欢。就是商业奇才,咱们美津副会长。可惜不喜欢男人!”
“啊?”头回听说,美津是同性恋。
想想也靠谱,离婚快二十年。一直单身没男友,有阵传跟前会长。一晃也死很久,她又是虎狼之年。菊侑这么说,应该八九不离十!
“真想不到,私生活那么乱!”
“有男有女,本来就乱。所以才有了,一系列相关法律。咱这是法外之地,手握大权更难免。”
柳荀脱口而出:“那总该守点规矩?”
菊侑听完多心:“你在暗示我?”
跟约翰啥关系?彼此都心知肚明。即便没那意思,也容易被误解。一句话问的,柳荀不知该说啥。
菊侑想了想,之后缓缓地说:“你跟约翰同居,不代表名正言顺。况且我不要名分,只是私下里聚聚。心里不舒服了?”
会长的妈妈,处事就是强硬。抢她男人,说的大言不惭。
见状忙补救,亲近的拉她手:“菊侑姐肤白貌美,垂爱是约翰福分。他雄壮强悍,这你该知道。我承受不了,又怎么会吃醋?”
当初约翰勾引,她就参与策划。此时显不出嫉妒,话语又比较真切。菊侑倒不好意思!
因害怕用脸蹭手,令人作呕的奉承:“姐姐保养真好,如此细腻丝滑。约翰有福喽!”
咱们听着反胃,作为她很有必要。菊侑心狠出名,而且文武全才。为“爱”杀人不少见,柳荀都无法防卫。文韬像井上慧,武略大大不如。表达不到位,很可能出不去。不敢激怒她!
这番操作下来,菊侑眼神涣散。误以为说的是,跟约翰欢爱过程。
长长出口气:“不过假凤虚凰,你也别太介意!”
感觉突变温柔,萌生一个想法。柳荀不是善茬,要趁机勾引菊侑。里面原因很多——
约翰跟她好上,性情变化很大。以前表达恩爱,恨不得弄死自己。每次跟完菊侑,三五天不沾边。反应不正常,平时没少琢磨。她难道这么强?
跟了约翰以后,接受非人类基因。尽管表现不明显,咱们看多少变态。听美津同性恋,当时心就一动。美艳气度,两人不遑多让。还有身份加持,处事那么强势。忍不住想征服!
如能完全掌握,对将来事半功倍。眼下看约翰,好像做不到这点。这也是个机会,能助他一臂之力。
妩媚一笑小声问:“假凤虚凰?姐姐是暗示我?”亲亲菊侑的手。
被吻手心一荡,啥意思非常明显。发展这层关系,能更好掌握约翰。她也这么想,所以一拍即合。
无论被司南占有,还是从前的陆湾。都不可避免的,接受非人类基因。尽管是女儿身,占有欲也相当强。
大柳荀几岁,是同时代人物。彼此的美艳,整个京都少有。身份气质才学,同样十分般配。误解一个成语,促发一段激情——
处于雄性自尊,约翰不可能说。他怎么跟菊侑,完成欢爱过程。假凤虚凰这词,不能说不太恰当。对方考虑的多,更想抓住机会。
菊侑用食指,触碰柳荀双唇:“妹妹美艳无双,同性都被你吸引。”
没回避柔声问:“那还等什么?”
虽是不同人调教,却都是此道高手。这一吻昏天黑地,心理都得到满足。
菊侑起身说:“给约翰打电话,就说今晚不回去。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对付美津。别让他过来,现在不合适,容易留把柄!”
一吻之后,地位已定。趁意乱情迷,彼此想套话。还是双重需要,哪样都很迫切。菊侑卧室一整夜,亮着粉红色灯光。
司南出现后,思想又跟上节奏。变化翻天覆地,本来就很有心计。这回不是依赖,要挑战约翰智慧。
尽管法力高深,破不了群雄俯首。人家本属一派,符咒没有效果。司南处处占优,约翰败局已定。再图谋不轨,代价是沉重的!